“你,你过来。”津正怒斥,“看看你今天做的好事,是不是你让瑶瑶那样的?”
津步洲哂笑:“拍卖会吗?我说过,不会让您失望。”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格外重,脸上充满了鄙薄之色。
津正生气:“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订婚,我说的是你跟瑶瑶的订婚!”
津步洲:“我从未答应跟任何人订婚。”
津正左右张望,拿起果篮里的苹果想往津步洲的脑袋砸过去。
津江远赶紧将他拦下:“爸,您消消气,这种事不能强求。”
苏佑音也默默走过来,站在津步洲侧前方。
这个位置,如果津正真有什么要砸过来,也会砸在她身上。
津江远看到她这个举动,心里沉了沉,艰难地撇开视线,拉着津正到沙发上坐。
而津步洲,则像看戏一样,看着眼前这一幕。
向来就是如此,不管多大的事,只要津江远一开口劝,津正的气就能消一半。
不可否认,津步洲心里对此不平。
他上下打量津江远,问:“大哥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父亲没有责罚吗?”
闻言,津江远脸色顿了顿。
他懂津步洲的意思,这次席氏跟萧氏联合,差点堵死他们在榕城那边路。如果真的发生,不仅损失重大,也会影响到公司总部这边。
“你大哥,已经将功补过了,事情也有了解决,就这样吧。”
津正想起这件事,还是受了津步洲的提醒,不打算跟他吵了。
津步洲默默看了两人片刻,平静开口:“我倒想起一年前,父亲让我去别的地方参加会议,由于父亲身边的人传话有误,导致我错过时间。回来后,父亲重重责罚了我,怪我核查不严。那时受家法留下的疤,如今还在呢。”
背上,那几道鞭子印。
虽然淡了很多,但仔细,依然能够看清。
那些伤痕,有次还吓到了鹿薇。鹿薇问他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他骗她说被对家整的。
也只有这样的理由,才能让人信服。
可津正,不是仇人。是他的血脉相连的父亲,他始终不明白,津正为何这么厌恶他。
气氛陷入僵局,津正盯着津步洲,恨不得封住他的嘴。这时津江远站出来,对津正说:“这次的确是我失误,理应受到责罚。”
闻言,津正心疼:“江远,你……”
津江远说:“父亲对我和步洲,应当一视同仁。我也愿意受这个家法,绝无怨言。”
“不行。”此时苏佑音上前来,不悦瞪着津江远,“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就已经将功补过,你何必讨这个罚。”
津江远愣愣看了她两眼,回头继续对津正道:“如果我能早些察觉榕城那边的异动,也不必这样大费周章,要您亲自跑一趟。我的过失,我把它解决,这是应当的。责罚,自然也不能免。”
津步洲在后面迎合了句:“嗯,至少应该跟我当年一样,十个鞭子。”
津江远说:“我的事态比较严重,应该不止十鞭。”
苏佑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哪有人自己找打的。
一想到津江远受伤,她还得在家左右照顾,心里就烦的不得了。她劝不了津江远,只好对津正道:“爸爸,江远虽是您儿子,但也是我的夫婿。看在苏家的面子上,您就放过他这一回。过几天,他还要带我回娘家看望母亲,他要是受伤,我怎么跟那边的人解释?”
津正一听,好机会,连忙答应:“那这样看来,的确不能动罚。”
津步洲说:“我也想了想,大哥对榕城那边有疏忽,大概是手里的项目太多了。不如,退下来几桩,我来接手,也算是对他的责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