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鞭子落在津步洲上臂处,衣袖瞬间被磨破了。
此时此刻,津步洲的眼睛一眨一眨,死死盯着津正。
客厅另一边,津嘉礼在心里嘀咕,合着她就不该出生?
不过她也不生气,这种时候,她可不想添乱。而且她也知道,津步洲说这些,无非就是想反驳津正。她也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半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母亲是生病去世的。如果津正真的要为此憎恨谁,那也应该是她。所以,应该是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但谁也不知道。
然而,过去的二十多年,她也隐隐约约记得,津正曾对津步洲的出生有所抱怨,就是有津步洲害了母亲的说法,这是她至今都不懂的。
出神间,津正已经下令,扒了津步洲的外衣,拖到外面去受家法。
此时外头正冷,津嘉礼正想去求情,旁边的鹿薇已经冲了过去。
鹿薇推开那些拽着津步洲的保镖,保镖不敢动她,站在那儿看津正的意思。
津正蹙眉,眼神示意鹿芫开把人带走。
鹿芫开上前来,开口:“阿正,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步洲都已经这么大了,你打他又有什么用。哪怕是要管教孩子,也不是这么个管教法。”
“这是我津家的规矩,除非他不再是我津家人,我就收回这个鞭子。”
津正没有改变主意,使了个眼色,佣人过来把鹿薇拉开。
鹿薇不肯,扭头看津步洲。
津步洲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抬抬下巴示意她回去。
接着,保镖就把津步洲拉到了院子里。
由于津步洲两腿不便,他几乎是被拖行着,然后跪在了地上。
飕飕冷风夹带着雨,一丝丝落在津步洲身上,寒意刺骨。
津正站定在身后,旁边的管家替他撑着伞。当他把鞭子举起来的时候,津步洲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曾经被鞭打的画面。对于那种痛楚……他已经无比熟悉,所以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他干脆解开衬衫扣子,将自己满是伤痕的后背裸露出来。
津正看到那一幕,猛地怔愣了下。他盯着那些伤疤,手在微微颤抖。
只是片刻,鞭子划破风声,重重甩在津步洲后背。
他脸色一僵,压制喉咙里的痛声,咬着牙身躯挺直。
而当下一鞭落下的时候,一道白影闪过,将他护入柔软的怀抱。
随着鹿芫开的惊呼,津正那第二鞭,长长划过鹿薇手臂和背上。
鹿薇疼痛的闷呵了声,牢牢抱住津步洲不躲。
津正愣了下,立马叫管家把人拉开。
鹿薇冲他道:“什么家法我不懂,但我知道,姑父这么做了,就是人身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