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乔妈妈转过头看了一眼棺材,只见那赵氏芸娘已经从棺木中坐起身,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其中满是怨恨,头顶那炉为死人燃起的草香,正烧的热烈。
乔妈妈想要逃走,双腿却不听使唤,牙齿不停地打着哆嗦:“大……大太太……不……不是我……是……老爷……老爷……这样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要找我。”
芸娘脸上露出一抹冷意:“你们,只要我死了,这孩子还是明家人,是明家正室所出的嫡女,原来你们是骗我。”
芸娘着扶住了棺木,想要从中站起来,却挣扎了几下没能起身,显得更加的诡异。
乔妈妈终于再也站立不住,跌倒在地。
赵家下人也是魂飞魄散,都想要跑,却被旁边的婆子死死地按住。
一阵冷风吹过,所有人都打了个冷战。
“你们只是要逼我死,我死了明从信就能再娶,我死了,所有的罪名就都会压在我的头上,明从信还是一个品性兼备,博学多才的儒士。”
芸娘豁然笑起来:“曾几何时我也这样以为,直到嫁给他之后,我才知道,他……”
“就是个畜生。”
“他是个畜生,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芸娘声嘶力竭地叫喊,让所有人愣在那里。
“不但对我动辄打骂,他还收受银钱,帮人舞弊,你们都知道吗?”
“今年南榜的关节在于‘辨’字,只要有‘颇疑不论’,‘伫观详辨’等字皆中选。没有这样的字,就在誊录官誊录试卷的时候,故意涂抹原卷,任其落榜。”
芸娘咬牙切齿,眼睛中一片血红:“这就是你们嘴里的正人君子。”
芸娘完看向乔妈妈:“你是不是?我到底有没有打骂老太太,有没有与旁人私通,你……”
乔妈妈看着赵氏那如同厉鬼般的脸,赵氏那张血盆大口仿佛随时都要将她连皮带骨的吞下去,她哪里再敢假话,整个人抖成一团哀嚎:“没有……没有……都没有。”
“我是被冤枉的,”芸娘目光挪向明家下人,“你们听到没有?我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你们不闻不问,任由明家折辱我,为什么我流落到如此的地步,你们都不肯伸手帮帮忙,你们可是我的娘家人。”
“我可怜的孩子,她又有什么错,既然你们容不得她,今天我也容不得你们。”
芸娘颤抖着站起身来,就要从棺材里爬出来。
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明家和赵家人争先恐后惊叫着逃命。
“这是做什么?”
低沉的声音响起,裴杞堂大步走了过来。
“诈尸了,她……诈尸了。”
赵家下人向芸娘指过去,完就像只无头苍蝇,抱着头向旁边逃窜,谁知刚走了两步,就被赶来的裴钱一脚踹在肚子上。
赵家下人哀嚎着跌在地上。
“裴大人。”养济院的婆子上前行礼。
芸娘听得这话眼睛一亮,踉跄几步走上前也跪在地上:“求大人为民妇做主,民妇要状告那明从信,民妇要揭开他的人皮,让所有人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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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娃生病了,高烧不退,呜呜呜。
忙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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