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华回到屋子里,躺在床上觉得十分的舒服。
脱了鞋,缩成一团,眯着眼睛真是惬意极了。
裴杞堂进了门,看到缩在那里的琅华,就像只小狐狸,忍不住坐在床边去拉她的手。
“累不累?”裴杞堂笑着道。
“累,”琅华指了指腰,“只觉得腰很酸。”在家里只要能倒着她就不坐着,看账目看累了,就糊里糊涂地睡一觉,顾家人口简单,她很少这样应付宾客。
喝了两杯桂花酿,琅华的脸红扑扑的很漂亮。
裴杞堂垂下眼睛,伸出手落在琅华的腰上:“你去养济院一整日,忙来忙去也不见你喊一声辛苦。”
裴杞堂掌心的温度,就像是只暖炉,焐着她,让她又痒又很舒服。
琅华有些羞怯,向后躲闪:“阿莫去拿暖炉了……”
“琅华,”裴杞堂没有挪开手,故意分散琅华的注意力,“你怎么知道裴家那么多事?二房那边有多少叔伯我知道,也听说有人看护祖宅时出了事,却对不上谁是谁。”
“你当然不知晓,你整日里被政事绊住了脚,哪有闲心去理会内院,”琅华只觉得裴杞堂的目光有些灼热,她忙挪开了眼睛,装作若无其事,“我也是闲来无事听周升说了说,也就都记住了,而且……我不是要去广南吗?我总要知道裴家在那边的关系。”
裴家的族人谁能用,谁又不能用。
如果这些事都不知道,那真的就像裴十小姐说的那样,没头没脑地闯上去,一定会跌个大跟头。
琅华闭着眼睛,渐渐适应了裴杞堂揉捏她脊背的力度,竟然有些昏昏欲睡,她觉得这样也很好,他们两个人就这样一直闲散下去。
“裴杞堂,过些日子我想去广南,”琅华喃喃地道,“我也去看看祖宅。”从前她觉得广南的事可以徐徐图之,现在看来有人很着急。
恐怕几天之内就会有什么消息传来京城。
裴杞堂的手微微停顿,然后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琅华讶异:“你还有差事,怎么能脱身……”
“你能找到借口,”裴杞堂笑道,“我也能想出主意。”
裴杞堂都没有问她准备要去做什么,从哪里下手,这是对她的信任。
琅华不知道裴杞堂后面又说了什么话,只觉得额头上一软仿佛被亲了一口,她想睁开眼睛,只听耳边有人道:“睡吧,有事我再喊你。”
她就真的沉沉地睡去。
裴杞堂俯下身,给琅华盖上了被子,本来他应该起身去书房里陪着裴思通说两句话,可是现在他却不想走了,他只想躺在琅华身边守着她。
裴杞堂将阿琼叫进门:“跟老爷说一声,我有些不舒服,想要躺一会儿。”
阿琼张大了嘴:“您……哪里……”不舒坦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四爷看起来生龙活虎,没有谁比他更康健了,这不是让她睁着眼睛说瞎话吗?难不成到了裴家之后,她就要时常说谎了。
“四爷,”阿琼怯生生地道,“奴婢一说谎话就会脸红。”
“那你就练一练,”裴杞堂很不在意,“以后,有的是机会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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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融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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