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众人的声音震得皇帝攥起了拳头,皇帝感觉到权利渐渐地从他手中流失,他明明不想要现在的结果,却无法以一己之力更改,因为他还要依仗这些臣子,不能将这些人推给庆王。
所以他逼不得已,他只能暂且先放过庆王一马。
等到官员陆续退下,皇帝才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空气就像刀一般割开他的喉咙,他忍不住一阵剧烈地咳嗽。
就像先皇临死前那样,仿佛要将身体里的东西都咳出来,愤恨的眼泪顺着皇帝的眼角滑落。
“朕要杀了他,”皇帝半晌才咬牙切齿,“朕一定要杀了他。”
……
侍卫司和皇城司开始带着人在宫中和京内寻找金人。
皇帝答应先平外患,让不少官员安下心来,大齐内部再闹,最坏的结果是换个皇帝,真的放了金人南下,大齐王朝就算完了,而且金人所到之处必然是死伤无数。
刘景臣走出宫门,身边忽然人影一闪紧接着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向一旁拉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几乎将刘景臣吓得魂飞魄散,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刘景臣稳下心神抬起头,意外地发现拉他的人竟然是陆瑛。
“陆瑛?”刘景臣皱起眉头问过去,“你这是做什么?”
陆瑛一双眼睛说不出的幽深,脸上没有特别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沉稳,他弯下腰道:“学生听人说,金人的奸细混入了朝廷,于是急着来问老师,真的有这样的事?”
刘景臣脸上一僵,陆瑛跟了他这么久,也算是他的心腹,许多事都帮他办得妥妥当当,所以在面对陆瑛时他也就放松了紧绷的心弦:“不要出去乱说,这是庆王的计谋,为的是不让皇上追捕他,皇上命人追查奸细,也是权宜之计,为的是稳住人心。”
陆瑛应了一声。
刘景臣道:“记住,不论什么时候,谁问起来,你都是这话。”
陆瑛再次躬身,眼看着刘景臣慢慢地走开,知道刘景臣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陆瑛才直起身子。
“怎么样?”闵子臣立即上来道,“是不是……我们该怎么办?”
陆瑛目光深远:“等到最好的时机揭穿他,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不能让他察觉,也不能让他有所防备。”
而且要快,要赶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在裴杞堂手下争出一条路,裴杞堂想要除掉皇帝,他就要想方设法保住这皇权。
他不能让裴杞堂从他身边夺走一切,该属于他的一切。
……
京城城门紧闭,再一次进入了戒备。
定远侯等人带着兵马赶回了京城。
宁王受到了消息,因为多日奔波而憔悴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的笑容:“成了,金国答应本王的事成了。”
也不知道金国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皇帝立即调转矛头指向庆王。
真是好本事。
这下,坐山观虎斗的人成了他。
宁王不禁笑几声:“当年先皇立他为皇储时,惠王府中的幕僚就断言,他必然是个昏君,果然如此,现在我就要看着他怎么被诛杀。”
“事不宜迟,”宁王道,“立即转兵去京东,想方设法在青州与金人会和,我们要借金人的手除掉皇帝和庆王。”
幕僚不禁有些犹豫:“如果金人出尔反尔对王爷不利……我们该怎么办。”
“不会,”宁王摇了摇头,“金人虽善骑射,却没有实力吞掉整个大齐,既然我已经答应划而是州给他们,并且派官员帮他们管理属地,每年与他们通商贸易,他们不费任何力气,坐等税收,何乐而不为。”
“否则拿到齐地又无心力去管理,反而被束缚,”宁王脸上露出自信的神采,“我清楚金人的想法,才能与他们交换利益。”
宁王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隆隆”的声音,茶杯里的水也跟着颤动,隐隐约约仿佛有马蹄声传来。
传令兵闯进军帐:“不好了,有兵马……有兵马朝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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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终于要领盒饭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