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出动之后,王永泰下令:“杨振山带着第一标,给我杀过去!不要俘虏,记住,不要俘虏!”
“是。”杨振山大吼道:“第一标全体都有,上刺刀,杀!”
“杀!”
与来的时候一样,土匪退走的时候也仿佛潮水一般,不过却是丢盔卸甲,一败涂地。身后的子弹嗖嗖地掠过,或者带走他们的精神,或者带走他们的士气,或者带走他们的生命。多少年后,侥幸活下来的土匪在会议涡河血战的时候,还总会被那记忆中的死亡收割吓醒,他们在听到有“哒哒哒”的声音之后会惊慌失措,甚至有的人会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没有人愿意回忆这一幕,回忆着身边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死在自己脚下。
“骑兵听令,第一营左侧,第二营右侧,将敌人驱赶向主营!”陈健拔出马刀,高声叫喊道,北洋新军第二十四混成协骑兵,再度出击。
土匪们此时已经没了信心,不知道多少人死在这片草滩之上,最起码明年的这个时候,这里的鲜花将更加鲜艳夺目。常贵辰见到败退的土匪,顿时大吃一惊,连连叫道:“不许后退,不许后退!”
那军师李吉瞠目结舌,颤抖着嘴唇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不能让他们冲击这里,溃兵乱营比敌人进攻还要可怕,赶走他们,必须开枪赶走他们。”毛小虎连忙建议道。
“你放肆!”李吉叫道,“大当家的,赶紧接应他们,咱们的红巾军要是没了,大当家就不是大当家了,谁还听得命令啊。”
常贵辰眼睛猛地一睁,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仰仗,立即下令道:“僧兵,我的僧兵,派我的僧兵接应!”
“大当家的!”赵大胆一脸鲜血跑了回来,“那些假和尚跑了!假和尚跑了!”
常贵辰气道:“都他妈靠不住!”
“大当家,二王寨的人先跑了。”
“大当家,老爷峰的人也跑了。”
“大当家,豫北十八里寨的人跑了。”
“大当家……”
“日嫩娘的!”常贵辰怒吼一声,拔出了鬼头大刀,大吼道:“日嫩娘的!他们跑就跑了,我们不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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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贵辰红了眼睛了狠,抡起大刀将这小喽哪源便躲兜乜沉讼吕矗鞘搴笸肆思覆剑獠诺乖诘厣稀V谌算蹲×耍追卓醋潘4蟮奔依魃暗溃骸八窃谖颐媲疤嵋桓雠埽揖腿盟源劝峒遥《妓韪姨昧耍庑┣骞饭倬痪褪钦套呕嘏诼穑克且敲涣嘶嘏冢突岜辉勖切值苋几伤溃【褪窍衷冢浅宓轿颐钦蟮厣希颐腔古赂銮颍课揖筒恍潘堑幕嘏诔ね攘四芨乓黄鹋埽⌒值苊牵嫖乙黄鹑ソ佑π值苊牵瓷惫ィ页6肪环牌桓鲂值埽≈胁恢校俊
“中!”
纵然是匪,也有一股子血气,十八匪之所以能够称之为十八匪,并不是他们全都是乌合之众,而是因为他们各有算计,各怀鬼胎。可在常贵辰的率领下,主营中居然有的两千多人不退反进,冲向了清军。
“杀清狗!杀清狗!”
毛小虎激动的大喊着,挥舞着十八匪的主帅大旗,指引着土匪们前进。常贵辰的彪悍引起了连锁反应,一些逃跑的土匪见到有一股洪流冲向官军,连忙停住了脚步,继而受到感染,跟随他们反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