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 / 2)

 比古剑说:如果不是你捡到我,我早冻死街头或是饿死街头。

玉藤壶回忆起7岁时,天上下着鹅毛大雪,自己在街道上游玩,看到衣杉单薄、手脚冻得发紫的小男孩,蜷缩着身子在墙角瑟瑟发抖。玉藤壶想男孩一定很冷吧,便把披风解下,给男孩披上,还抓住男孩的手,一边哈气一边搓手给男孩取暖,还把自己的糕点给男孩吃,男孩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玉藤壶想男孩一定是饿极了。玉藤壶的仆人不耐烦了,要把男孩赶走。玉藤壶护着男孩,还把男孩带回了家。从此,男孩默默的陪伴玉藤壶长大。这个男孩便是比古剑。玉藤壶将头靠在比古剑的肩膀上,闭上眼享受安宁温暖的感觉。睁开眼看到比古剑的乌黑明亮的双眼、高挺的鼻梁,这是一张英俊的脸庞,自己从前怎么不关注呢。玉藤壶用手抚摸比古剑的脸颊,比古剑闭上眼享受着这份美好。当摸到比古剑干枯的嘴唇时,心理一闷痛,这一定是在烈日下罚跪一天没喝水导致。

玉藤壶拿出水壶,喂比古剑喝水。玉藤壶说:比古剑,一天没喝水很难受吧。

比古剑说:想到你就不难受了。

玉藤壶说:明天我和师尊就要带流民去蓬莱岛了。

比古剑略显不舍与难过。

玉藤壶说:不过,我还会再回来看你。

比古剑不舍得拥抱了一下玉藤壶,说:一定要记得来看我,不要贪玩地把我忘了。

玉藤壶说:我不会像过去那般忽略你了。

两人依依不舍告别后。林晓月带玉藤壶回去后,第二天启程带流民前往天宝城。

在赶回天宝城的路上,林晓月发现玉藤壶在做女红,玉藤壶不擅长手工活,两手手指被针扎了十几次。林晓月好奇,便看看玉藤壶在绣什么,看到绣一块黄色的圆形图案。

林晓月说:小壶,你绣大饼干嘛。

玉藤壶说:师尊,我绣的是花,我要做一个蝶恋花的荷包。

林晓月苦笑一声,刺绣讲究心静,玉藤壶心性好动,怎么绣的出来。

夜间休息时,玉藤壶还在绣荷包,改了几次还是绣不好,气得把荷包一丢,倒头睡觉。玉藤壶没想到绣荷包看起来这么简单的事,做起来这么难。现在与比古剑聚少离多,以前明明有那么多在一起的时间,比古剑随叫随到,想见便见,自己却没有珍惜。思到此处,一阵后悔心酸,便将丢掉的荷包捡了起来,重新绣了起来。

到了天宝城后,乌骨里安排流民上船,准备海上航行事谊。

林晓月察觉到玉藤壶离别的忧思情绪,便带她到天宝城内散步、购物。

玉藤壶平时总喜欢买、买、买,现在对饰品、玩件都提不起兴致。

林晓月摸摸玉藤壶的脑袋,这娃娃开始长大。

这时,林晓月、玉藤壶听到哭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在天宝城太守裴秀智的府门前叫唤要见裴郎一面,被府门前的守卫用木棍驱赶。

林晓月抓住打向女子的木棍,瞪了守卫一眼,守卫便被林晓月的气势怔住而收手。林晓月料想女子必有哭闹必有缘由,便带女子去吃了顿饭,换了身衣裳,清理一番,发现女子长相挺端庄文静的。林晓月向询问女子为何在裴府门前闹腾。女子掩面而泣,娓娓道来。

女子叫芸娘,从小住在裴秀智家的隔壁,两人自小相识。裴秀智是书香门弟,小时候常偷跑出来找芸娘玩耍,还教芸娘读书写字。两人长大后,自然成了恋人。在裴秀智18岁那年进京赶考,并承诺芸娘高中后回来娶她为妻。那一年,芸娘16岁,这一等便是七年,裴秀智再也没回来。芸娘家人无数次逼她嫁人。芸娘誓死不从。芸娘等不到裴秀智,便独自一人上京城寻找裴秀智,打听到裴秀智高中榜眼后,娶了白刺史的女儿为妻。后又到天宝城上任太守之位,芸娘又寻到天宝城来。

玉藤壶怒道:这个负心汉,我去捅他几个窟窿。

林晓月说:芸娘,你有什么打算。

芸娘说:我想见他一面,问问他,否则不甘心。

林晓月说:好,我带你去。

林晓月与玉藤壶用轻功带芸娘越过裴府外墙。在裴府内找到了裴秀智,此时他正在与妻子白氏以及儿子玩耍,一家人其乐融融。

芸娘看到这幅画面,眼泪掉了下来。

裴秀智也看到芸娘了,先是诧异后又眼底闪过一抹愧疚与不安。

林晓月说:裴秀智,请你遣散众人,芸娘有话要问你。

裴秀智让众人退下,嘱咐白氏带儿子下去,白氏察觉有异,心中不安焦虑,裴秀智安抚一番妻子白氏,让她不用担心。

林晓月向裴秀智述说了芸娘之事。

裴秀智想起小时候与芸娘的情谊,也感动于芸娘多年的等待,为他云英未嫁,以及作为一个弱女子千里奔波寻他的艰难。裴秀智表示愿意纳芸娘为妾。

玉藤壶生气的说:你当初许诺芸娘,娶她为妻,现在却娶了别人,你这个骗子、负心汉。

裴秀智深感愧疚,说:当初我高中后,父母硬逼我娶白氏为妻,我无可奈何,我也无颜见芸娘,便想过一段时间,芸娘便会忘了我,嫁于他人,没想到芸娘一直等我。

玉藤壶说:那你是不愿娶芸娘为妻。

裴秀智说:夫人没有过错,我不能休妻,但我纳芸娘为妾后,会好好补偿她。

林晓月说:芸娘,你想如何。

芸娘说:裴郎,其实在京城打听到你娶白氏后,我就该死心了,我只是不甘心,想问问缘由,如今己经清楚明白了。

芸娘拿出一只银手镯,递给裴秀智,说: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还给你。

裴秀智难过的说:芸娘,你变心了,不想与我在一起了。

林晓月怒了,打了裴秀智一耳朵,说:有道是仗义皆是屠狗辈,负心都是读书人,阁下不但是负心人,还颠倒是非黑白,倒打一耙,说别人负心,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裴秀智本就心中有愧,自知理亏,说:你说要我如何补偿你。

芸娘用冰冷又陌生的眼神看着裴秀智,说:我只要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不再相见。

裴秀智悲伤的说:芸娘,你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