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裴杉杉摇了摇头:“没有。”
紧接着,她又道:“你安安心心等着,既然已经度过危险期了,那醒来肯定是迟早的事,你别等他醒了,你又倒下了。”
阮星晚坐在床上,脑袋微微垂着。
裴杉杉去拧旁边的保温桶盖子:“我估摸着你也该醒了,早上给你熬了一点鸡肉粥,你喝点吧,恢复体力。”
阮星晚没什么胃口,但想着肚子里还有个小家伙要吃,便打起精神,勉强吃了一半。
裴杉杉见她实在吃不下了,便把碗收起:“等你什么时候饿了就跟我说,我让张姨做你爱吃的给你送过来。”
阮星晚靠在床头上,半晌才哑声开口:“杉杉,外面怎么样了?”
裴杉杉知道她问的是那天的事,给她理了理被子,坐在她旁边道:“我听说,你们回来后不久,警察就过去了,但是说你们坐的那艘游轮上有炸药,谁都不敢坐,但是警方那边一时调不出能乘坐几百个人的船,用几十艘船去接的。”
“还有记者跟着警方过去,报道了这件事,你是没看到那些个原本光鲜亮丽的资本家,一个个有多灰头土脸,骂骂咧咧的回来,形象全无。”
阮星晚默了一会儿,又才道:“有找到周隽年的尸体吗?”
“没呢,今早说是找到了一具女尸,不过脸已经被鱼啃烂了,尸体也泡的浮肿,法医正在做鉴定,估计是温浅。”裴杉杉感慨道,“她做了那么多坏事,也算是,死有余辜了。”
裴杉杉又道:“诶,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只听林南说了只言片语,都觉得惊心动魄,这也太可怕了,你和周辞深是提前商量好演这出戏的吗?”
阮星晚轻声道:“我去见温浅那次,就觉得她很奇怪,像是她那样一个,自视甚高,恨不得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人,没理由会把自己整张脸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可能在隐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