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绝望的时候,一切都会随着她的求生欲,而改变。
贤妃……蒋贤妃……
真是个可笑的称呼。
他宁可她从未和贤字沾边。
“侯爷,你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你。我会帮你,并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西涧。”穆归云看着不远处的蒋老太爷,“其实我很不明白,你就算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又如何呢?就凭你的脑子和手段,你以为你能掌握住一切?即使没有八皇子,即使没有白家……你也坐不稳这个位子的。”
他说完,也没有给蒋老太爷答复的机会,而是转身就离开了。
昏暗的丹房内,弥漫的是血腥的气味。
蒋老太爷眯了眯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若有所思。
不听话的棋子,就应该让它从棋盘里退出去。
相比蒋老太爷的不安,白家的一切便显得更加的平静。
萧子鱼坐在床榻前,捧着一碗醒酒汤,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尚在沉睡里的男子,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白从简的病情,又加重了。
她今儿一早便从慕百然的口里得知,白从简昨夜旧疾犯了,不得已用了一些药酒。
前世,他也曾用过。
白从简自幼身子单薄,滴酒不沾,若不是病情太严重,他是断然不会碰那些药酒的。
怎么办?
萧子鱼皱着眉头,心里乱成统一团。
她和前世一样炮制药材?
她要怎么瞒住他?
想要瞒住这个人,太费力了。
他太聪明,她只要一个眼神,就会出卖自己。
萧子鱼又叹了一口气,转头见白从简还未醒来,便抬起手将手里的醒酒汤给饮了下去,等白从简醒来她再重新让十一准备一份,毕竟现在的她可不愿意唤白从简起来。
能多睡会,便多睡会。
“燕燕。”她刚用完了醒酒汤,睡在一侧的白从简便开了口,“你何时来的?”
萧子鱼见白从简醒来,立即将药碗放在桌上,“我过来有一会了……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头疼!”
这药酒的后劲太大,前世的白从简每次用了药酒后,都要睡上几个时辰,才能慢慢的恢复体力。
她见多了,便于心不忍。
明明是那样隽秀温润的少年,却被这该死的病痛,折磨的不成样子。
“没事!”白从简微微敛目,唇畔挂着的依旧是和往日一样温和的笑容。
他说,“十一应该准备了醒酒汤,你让他给我送进来。”
萧子鱼闻言,尴尬至极。
她不安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拿起了一侧的药碗,不敢去看白从简的眼神,“我以为你还要睡会,又怕这汤凉了丢了可惜,就自己用了……”
白从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