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他睁开了眼睛。

夏初薇的动作一滞，她紧盯着霍云霆的眼睛。

“霍云霆，你感觉怎么样？”

夏初薇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响起。

霍云霆的眼睛动了动，转眸朝她看了过去。

男人的眼睛漆黑深冷，似月下的凉泉，明净幽泠，又好似一面剔透的镜子，直入人心。

对上这双眼睛，夏初薇莫名紧张起来。

“你......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男人的深寂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眼中掠过一道捉摸不透的情绪。

夏初薇见他一直不说话，不由得有些担心。

“霍云霆......”

她还要说什么的时候，霍云霆终于移开了目光，淡淡开口：“没有。”

“你真的什么都没记起来吗？”

回忆是残酷的，可即便再残酷，也是真实存在过的。

治疗这种病的第一步，就是让患者接受现实，重新记起那段被自己隐藏起来的记忆。

霍云霆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表情有些疲惫。

“好像有一些破碎的片段飘过，但太零散，无法准确捕捉。”

“没关系。”夏初薇莫名松了口气，“我们慢慢来。”

这个时候，夏初薇发现自己的手心居然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