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之一听我这话,立马说道:“理由嘛,自然是有的,我师父说那实际上是他师父的遗愿,他师父临死前嘱咐他,如果有朝一日遇到他师伯,务必将他除去。”
这都哪跟哪啊?怎么整的跟套娃似的,一层套一层的。难不成那人不是抢了你的师娘,而是抢了你师父的师娘?
我这话没敢说出口,我怕挨揍。
徐远之似乎能听到我腹诽的声音,瞪了我一眼这才接着说道:“听我师父说,他的师爷本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算命先生,后来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他得到了两本书。一本是风水相术,可以窥破天机。一本是修行之法,但这本书后附带着各种阴邪的术法和一些常人闻所未闻的禁术。”
“我师父的师爷是个很正统的人,他看过那本书后,便打算将其毁去,可不曾想,竟然被我师父的师伯给偷去了,并从此消失不见。”
“自那时起,我师父的师爷就立下一条规矩,只要有人使用那书上所记载的邪术害人,便将其除去。”
“我师爷晚年将此事交代给我师父。我师父在世时,有一段时间,在晋邑也遇到过杀人挖心的事件,当时死的人不少,引起道家众人的关注,私下追查了好久,我师父确定行凶者便是他的师伯。最终大家也没能抓住他,这事便不了了之。”
“我师父认为,杀人取心,一定是他师伯照着那本书在修炼禁术。这事也成为了我师父的一块心病,临终前嘱咐我,让我随时注意有没有他师伯的消息,让我找到他后,一定要想办法杀死他,并毁掉那本书。”
徐远之只是说了个大概,不过他的意思我听懂了,就是他们师门出了个叛徒,师门有命,只要那人出来作恶,就格杀勿论。
这事有点不靠谱啊,我这样想着,便说道:“你也不能单纯凭着一具尸体,就认定这事是你那位师爷干的吧?”
徐远之点点头:“我怀疑他是有原因的。咱俩刚来晋邑的那两年,晋邑殡仪馆就因为怪事连连而停止了使用,也在里面发生过杀人挖心的事,不过当时死的人不多,警察也介入了,我并没有查出什么名堂。这十年后,相同的地方旧案重演,所以我认定这两起事件跟我师父在世时的事件是同一人所为。”
“你确定这事你要管?”我皱着眉头问徐远之。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那人是他师父的师兄,年纪应该在百岁以上了。能过到一百多岁而不死,又身怀各种禁术和邪术,这样的人不要说身手,单凭道术是你能对付得了?
徐远之看我一副不放心的样,又说道:“师命不可违,况且我现在想找他,也是存了小心思的。”
我眼珠一转,问道:“你不会是打那本书的主意吧?”
徐远之斜了我一眼,咧嘴笑道:“你小子,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有几根花花肠子,都被你数得一清二楚。”
“你要那书干什么?难道还想自己修炼?”我悄声问他。
徐远之卖了个关子,继续笑道:“这个嘛,等拿到那本书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俩又闲扯了几句,我沉下脸来,说道:“这件事情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据我所知,这个杀人挖心的凶手是一个年轻人,早跳楼自杀了,根本就不是你师父的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