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鸡蛋要多买,最好买个十斤八斤。”
我飞快地下楼,将小卖部里一整框鸡蛋连框搬了上去。
扑克牌找了两口大锅,把所有的鸡蛋都放进锅里煮上,才回头问我:“施蛊人找到了?”
我点头称是,将莽子因纹身被下蛊之事说了一遍,包括那老头给死人纹身之事。
不过,我还是将莽子糟蹋那女孩的事给瞒了下来,这是他自己的事,是要瞒着还是自首,全由他自己定夺。
扑克牌听完我的叙说,掀开莽子的衣服瞅了一眼:“没想到,咱们这个地方居然也有这种阴阳绣。”
“阴阳绣?你指这纹身?”我问。
扑克牌点头。
我一直没弄明白给死人纹身有什么讲究,现在听他这话,他似乎对此有些了解,于是便问出了心中疑惑。
“纹身在中国有些悠久历史,但大多数都是给活人纹,但有些地方,有些纹身师傅不仅给活人纹身,还给死人纹。给活人纹可以改变他的下半辈子,给死人纹,则可改变他的下一辈子,当然这只是个传说,或者说是一种风俗。那种给活人和死人都纹身的店,就是阴阳绣。”
“阴阳绣最早的时候是在同一家店中,但这终究会犯忌讳,后来便分开了。一般的阴阳绣师傅都会收两个徒弟,一个给活人服务,一个专门服务死人。你们遇到的那老头,就是专门给死人纹身的。”
这说法倒是很新奇,我忍不住好奇心大作问道:“给死人纹身,真的可以改变他下一世的命运?”
“这个怎么说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
聊了半个小时,两大锅鸡蛋熟了。
这时,扑克牌去拿来一个脸盆,又拿了把匕首,对着莽子道:“把手给我。”
莽子很惧怕扑克牌身上的那身正气,干咽了口唾沫,怯生生问:“这是干啥?”
自打莽子进门,扑克牌就对他没有好印象,见他如此一问,更是没好气道:“怎么这么啰嗦?你想死想活?”
说话间,他一把抓住莽子的胳膊,一刀划在手腕上。
鲜血喷涌而出,流到塑料盆中。
一直到盖过盆底,扑克牌才松了手,让莽子去包扎。
莽子呲牙咧嘴,脸煞白,不知是疼的,还是吓得。
我拿起提前准备好的绷带,给莽子简单包扎好,又让他脱下衣服,趴在沙发上。
做完这些,扑克牌往塑料盆里倒了些温水,吩咐我和李迪剥鸡蛋,然后将剥好的放入血水中。
我跟着忙活了半天,还是没看明白到底这蛊要怎么解,忍不住问道:“这要干什么?”
“按书中记载,以鸡蛋沾中蛊之人的血,在其身上滚动,便可解遽蛊。”
说完,扑克牌又补充道:“不过,这法子到底好不好使,我也不知道,只能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