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鹤年看了陶掌柜一眼,有恃无恐的捋着胡须,淡淡道:“老夫行医多年,又曾为二皇子调理身体,自问医术虽然不算高明,但却没有治死过病人,更没有治死过贵人。”
慈济堂如今之所以如此衰败,就是因为曾治死了一个贵人。
胡鹤年这话直接戳了陶掌柜的肺管子。
陶掌柜气得一张脸通红,还想跟胡鹤年理论,突然听到顾远冷静的问道:“胡大夫这话里的意思可是若是由胡大夫主持治疗这场瘟疫,胡大夫能保证不死一个人?”
胡鹤年愣了一下,他刚才那么说只是想挤兑慈济堂的人而已,这些人可都是痨病鬼,谁能保证把他们全都治好?
能治好一个半个的那都算是运气了。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顾远早已经写好了一张军令状交到范学儒手中,范学儒将军令状递到了胡鹤年的面前,“胡大夫医术高超,又深受百姓拥戴,的确比我妻子更适合主持。
胡大夫刚才既已开口承诺,那咱们便立下一个军令状,让百姓都见识见识胡大夫的妙手回春。”
胡鹤年扫了一眼军令状上的内容,他主持治疗痨病,保证所有病人生命安全,若有一名病人不幸离世,便由他私人补贴五十两作为丧葬费用。
胡鹤年的手都在颤抖了,这些痨病鬼根本没得治,他一个人补贴五十两,这里好几百人,往后说不定还有要送来的,他这不得补贴得倾家荡产把棺材本儿都赔进去?
这赔钱还是其次,关键是,一旦立了这军令状,最后他却没有治好人,那他的名声也就全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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