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    从地方到中央,层层叠叠的交叉势力,难解难分的复杂国情,便是再简单的问题,也被弄得繁复难清了。
    正因如此,许干便是城府再深,再有政治智慧,也绝难一眼窥破究竟。
    至于薛老能看穿此点,也非全因他聪明绝,想必胸中早有丘壑,那我真想听听。还请您不吝赐教。”
    薛老说完,许干脸色又沉了下来。倒非因为不满薛老的谐趣,调侃,而是他分明又觉出了问题。
    和薛老相处多年,对这家伙的脾性,许干了解到了骨里。
    薛向这家伙,相处起来,看着调皮随意,其实进退是有道。最重长辈。
    方才,他许某人几乎已经明言自己胸中有华章,不需他薛某人代为画赞,若在往常,薛老只会调笑一句,略去不提,绝不会这般上赶着要听听他许某人的想法,显得没礼貌。
    事出反常,必见妖,薛向必有深意。
    如此反推。那就是自己写的这篇章,真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一念及此,许干也不绕圈。说道,“我打算从进一步推进改开,以及加强和巩固改开成果方面来,你觉得如何?”
    许干很审慎,没有选择讨论改开的具体措施和方法,这样就避免了可能触碰的当下国有企业改制的雷区。
    薛向点点头,道:“您的选题很好,但我觉得应该加一点,那就是有必要在章中。用相当篇幅呼吁各项改开工作中,必须坚决坚持党的领导。”
    薛老这句话。似乎是废话,毕竟共和国内。什么工作不在党的领导之下。
    明知是废话,薛向这聪明人还讲出口来,足见这绝非废话。
    果然,薛老话音方落,刷的一下,许干脸色就变了。
    他是何等样人,薛向此话一点出来,他便明白这“坚持党的领导”的对立面,站着的是zyh。
    而目前带着某化嫌疑帽的,正是他的那位伯乐。
    许干有些迷茫了,听薛向分析,老长是绝对会挺“改开”到底的,既然改开到底,某些地方的触碰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例如国qi改制。
    按照这个步走下去,岂非靠近了那位的?
    如此,老长缘何不力挺那位呢,许干思谋半晌不得要领。
    忽听薛老沉声道,“是同行,人是通道人,可有沟坎,还有暗河,摸着石头前行,总难免遇到沟沟坎坎,以至磕磕碰碰,前行的探人难免先被牺牲。”
    薛老的话很隐晦,许干却听明白了,一通通,他这才想明白,为什么同道相趋的知己、伯乐,会发展到如今这般模样,为什么老长坚决不担任党的一号。
    原来,向前一步,进无可进;退后一步,亦退无可退啊!
    老长隐在幕后,只怕早就料到改开恐怕不会一帆风顺,给自己留下了进退的余地。
    思及此处,许干倒也没觉老长如何不对,大政治家一身所系家国,若无城府,才是神州之厄。
    想透此点,许干一结开,结开。
    反“某化”,并不意味着改开的终结,同理,而是在改开过程中,不得不经历的镇痛,改开已然成了不可逆转的历史潮流。
    却说,许干沉思之际,薛老双眸一直锁定在许干冷硬的丑脸上,见他紧蹙的眉宇分开,知他悟透,笑道,“许校长,您今蛰伏央校,虽是无有作为之地,可于今却是大有可为之时啊!”
    薛老一语方罢,许干蹭地站了起来,重重一巴掌拍在薛老肩头,“就你小……会白话!”
    薛老一语惊醒梦中人,许干本是想赞扬,可薛老这般打趣,他怎么听怎么上火,楞生生将这赞扬化作了调侃。
    “许校长,这可就是您不对了,我哪里有瞎白话?须知实事求是,可是咱们执政党人的珍贵质,您执掌央校,负天下党员之望,怎能自己先就不诚实呢,以后怎么好为人师表?”
    薛老向来词锋犀利,兼之和许干斗嘴惯了,见他麦芒射来,立时便将针尖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