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船队守在巢湖边,没发现合肥兵马向东调动,首先就排除了龙骧的嫌疑。
剩下陈兰和孙翊两个嫌疑人,吕蒙打心底里希望是陈兰,毕竟孙翊的身份实在敏感,必须要孙权亲自来处理才合适。
陈兰曾经欲投江东,可能由于孙曹在淮南大战,江东的表现令其不满意,便没有再提归顺江东的话。
这两年陈兰盘踞在全椒、阜陵,从没和太史慈产生过冲突,即便上次太史慈中计被围,他也没有趁机进攻历阳。
相比与太史慈暗通款曲的孙翊,陈兰的动机和嫌疑反而小很多,但不管是谁坏自己好事,吕蒙都打算弄个清楚。
想到这里,吕蒙弯腰再去扶潘璋,同时宽慰曰:“既有援兵加入,便非文珪之罪也,你快起来说话。”
“多谢大都督。”
潘璋听到此语,才松劲站起来,跟着又抱拳请示:“末将此次功败垂成,大都督还会派兵去历阳么?我部将马忠很机灵,练得一手好箭还没施展,如果可以的话请尽力把他救出来”
“历阳之敌坏我大事,不弄清楚无法向主公交差.”
吕蒙眉头紧锁自言自语,紧跟着又嘱咐徐盛道:“文向,你即刻派人去历阳打探,先搞清楚这支敌人的身份,我再决定是否兴兵问罪。”
“末将领命。”
“等一等。”
“大都督还有吩咐?”
徐盛转身正要走,突然又被吕蒙叫停,他连忙转身抱拳请示。
“岸边酒肆之人为何逃窜,你刚才查清楚原因没有?”
“额末将”
徐盛支支吾吾不愿回答,但眼神有意无意往潘璋身上瞟,吕蒙通过察言观色已明其意,随即摆手示意对方离开。
目送徐盛离开甲板,吕蒙转身直勾勾盯着潘璋,严肃问道:“说说吧,你们做了什么?惊跑了那些酒肆的伙计。”
“将士们行军途中腹内饥饿,正好路过湖边几家酒肆,末将便不拘小节弄了些吃喝,但只杀了五六个反抗的小厮.”
潘璋天性放荡爱饮酒,他之前帮江东讨伐山越叛乱,要么赊借、要么强抢百姓酒食,但因其作战勇猛受孙权喜爱,这点小毛病没人治他的罪。
吕蒙听后眉头紧锁,沉声提醒:“这些酒肆隶属合肥,龙骧若是追究起来,恐怕你得赔些钱财抚恤.”
潘璋不以为然,反问:“我不过杀了几个黔首,用了些店中的酒食而已,龙骧夺了孙伯海(孙河)庐江太守位,主公也没找他兴师问罪,龙骧应该不会如此小气吧?”
“谁知道呢,总之你日后收敛些”
吕蒙摇头叹了口气,他之前在合肥搬砖期间,了解到‘胸无大志’的龙骧,十分善待治下百姓,难说会不会为此事动怒。
潘璋做下的事可大可小,吕蒙很犹豫要不要向龙骧解释。
不解释,很有可能造成事态发酵,惹得龙骧与自己交恶。
主动解释,又显得吕蒙性格胆小,堂堂大都督不能太谦卑,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他出面。
吕蒙沉思良久,最终还是选择不作解释,他现在的关注点在历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