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二蛋结婚了,爹娘都很高兴,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可以掉下来了。
二蛋家住在农村,家里条件还算可以,这不,今年刚23,挑着拣的就结婚了,心里也别提多高兴了。对待自己的媳妇也没得说,什么重活脏活从不让媳妇儿碰一下,二老看着小两口恩恩爱爱,心里呀可正二八经的像那句“不吃了蜜还甜呢”。
人呢,总有*不完的心,儿子结婚了,二老又想着抱孙子,也难怪,人之常理嘛。可是眼愁着结婚都快一年了,这二媳妇的肚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二老愁啊,愁的地里的活都不干了,整天满村满庄的跑着找大夫呀,找偏方。可忙忽了一段日子呀,还是没啥起色,二老好像是死心了。
憨厚的二蛋,整日的就知道下地干活,眼看着就那几亩薄地,二老不干,自己再不干,这一家子指望啥呀,干活之余,二蛋自己也寻思:到底是咋回事呢?自己从小就身强力壮的,没啥事啊,可媳妇咋就是怀不上呢?
终于有一天,二位老人忍不住了,把他俩叫到跟前,“蛋啊,结婚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怀不上,听你邻居二嫂子说,市里有家医院专治这种病,要不你们也去瞅瞅?”
“这不是好好的,瞅啥瞅啊,怀不上就怀不上呗,离了个孩儿,咱就不过了还是咋的?”二蛋对着娘一通好说。
见儿子这么说,蹲在一旁抽着烟袋的二蛋爹发话了: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和*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种,以后要是断了香火,我去地下咋有脸见你的老祖宗。话说着,二蛋娘走进里屋,拿出一个手帕子,走到儿媳妇儿跟前温和的说:“去吧,去看看,娘心里塌实,啊”。
无奈,二蛋两口子去了趟市妇科医院。一个星期以后,出来的结果,令二老绝望了,别说是今年怀不上,这辈子恐怕也难。二蛋娘,百思不得其解:你说,这一个黄花大闺女,咋就出了这事呢?
从医院回来后,二蛋变了,变的话更少了,吃饭就是吃饭,干活也就是只顾干活,从不说多余话,这件事啊,在二蛋的庄上传的是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二蛋的耳窟窿都被灌满了,还是硬着头皮的忍着。从医院回来,儿媳妇也变了,见了公婆就故意似的躲着,吃饭也不跟公婆和二蛋在一个桌子上吃。也难怪,一个女人家,那经得起这样的风言风语,和一家人的冷落。可夫妻终归还是夫妻,百年修的同船渡嘛,二蛋呀,虽说心里不是什么滋味,可对待自己的媳妇儿还是像以前一样的热和,这二蛋呀,越是对媳妇好,媳妇儿的心里就越不是味儿,这究竟是啥味,谁也不知道?
一天,邻居三爷家的猪跑了二蛋家的麦地里把麦糟蹋的一塌糊涂,一恼火,二蛋娘和三爷家的老婆子吵了起来,一气之下,三老婆子张口破骂:你家呀,非断了香火不行……一听这话,二蛋娘的气就不搭一处来,当着全村的老老少少,二蛋娘气的浑身打颤,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见此景,三奶奶也就此罢休。二蛋把娘背回家,二蛋媳妇娘家也来了不少人,一大家子没一个说话的。到了晚上,儿媳妇儿把饭做好了,一家人,那还有心情吃饭,气都气饱了,二蛋爹叹道:到底了那辈子做了孽,摊上这事……话说着,烟袋锅子就没放下过。
“爹、娘,儿媳对不住你”,儿媳跪在地上,二老见此也莫名奇妙,可毕竟经历的事多,多少还是明白点媳妇的心思,可媳妇的一番吐露,却让一家人都惊呆了。原来事情可不是二老想的那样简单。
那是二蛋结婚前一年夏天的事了,二蛋媳妇从地里干活回来,抽空去河边洗几件衣服,因为白天没空嘛,洗完回家,路过同村的三德家,三德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游手闲,整日不务正业,也没娶上个媳妇儿。二蛋媳妇手里端着洗衣盆,不小心手滑了一下,衣服全部被翻落在地,正巧,就在三德家门口,三德听见动静出来一看,“哎吆,这不大姐嘛,这么晚了还洗衣服呀,”二蛋媳妇没答理他,从地上拣起衣服,往盆里一按,端起来准备要走,被三德一把拉住胳膊。二蛋媳妇心里是又害怕又生气,她知道三德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理会,挣脱手又准备要走,三德一把上去就抱住了她,把她按在地上……由于三德家住的比较偏,晚上也没什么人经过,二蛋媳妇就这样被……
听到这儿,二蛋娘起的眼冒金星,“真是作孽啊……”二蛋也一直被蒙在鼓里,他终于明白媳妇整日的躲着一家人,原来一个女人家心里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不敢说,只能一个人扛着。
二蛋媳妇的事出了以后,她家里人也不知道,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终家里人知道了。二蛋媳妇当时也怀孕了,可一个黄花姑娘,要是传出去,在农村这里是“头条新闻”啊,那个孩子打掉了,二蛋媳妇也再也不能生育了,一家人就忙着把闺女嫁出去,才有了今天的闹剧。二蛋娘知道了真相后,非要找她娘家人说个理,去她娘家闹了几次,她娘家也是有苦难言,往日的亲家现在弄的跟仇人一样,可又有啥办法呢?
二蛋虽然人憨厚,可大道理还是懂的,一天晚上,二蛋走进爹娘的房间,坐在床边,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谁也不想?凑合着过吧,媳妇她是个好人,自从来咱家,也没少出力,不就是没跟咱生个娃嘛。
“你说啥,凑合过,要我说离了算了,咱再找一个”,似睡非睡的娘一下子来了精神。
二蛋自己也是进退两难。一天早上,二蛋起床后下地干活,回来找不找媳妇了,问这个问那个,都说没看见,二蛋担心媳妇做傻事,越想越害怕。兜了一圈子回来后,发先桌子上有个小纸条:二蛋,我出去了,去广州,都说那里钱好挣,我也想出去闯闯,你要是愿意要我,我下辈子还做你的媳妇,别担心我,照顾好咱爹咱娘,啊……
二蛋爹、娘知道这事以后,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咋办,对于这个二媳妇,凭心而论,真是没得说,可就是……就这一条,没让两位老人满意。
一天早上,二蛋对娘说:“要不我也去广州吧,总呆在家也不是法子,出去也许能多挣点钱,媳妇一个人在外,我总是不放心……”,说到这,娘也没说什么,就说了句:“去就去吧,一个女人家在外,不容一,你去也多个照应”
听这话,二蛋高兴的差点蹦起来,几天下来,二蛋把家里的农活都忙活一遍,就坐上了去广州的车。
到了广州,按媳妇说的地址,二蛋顺利的找到了媳妇,二人一见面,有说有笑的,好象把所有的事都忘了,小两口又恢复了往日的温馨。二蛋媳妇在一个加油站上班,一个800块,这个数字,对二蛋两口来说,真是不少了,二蛋年轻力壮,可就是没文化,大字还不识几个,可他发现,有好多人都瞪着个三轮在垃圾堆里翻腾来折腾去,二蛋也动了念头,自己有气力,干这个一点事都没有,这样下来,两口子一个月下来也不少挣钱。
二蛋整天去一个废品站交货,老板是一个70多岁的老大爷,去的次数多了,二蛋和大爷熟了,二蛋闲时也帮大爷整理整理垃圾,看看称啥的,大爷对二蛋也不错,给的价格也比别人高一点,两人就像父子一样。大爷是一个人,老伴几年前就走了,有俩儿子还在上学,一个人打理这个废品站,也蛮辛苦的,说大爷是一个人,倒是瞎话,还有一个3岁多的小男孩亮亮,问他喊爷爷,原来呀,亮亮是大爷前年冬天,在废品站门口拾的一个弃婴,大爷看他怪可怜的就收养了他,两个儿子却总是反对,不想父亲更加受累,可日子久了,大爷对亮亮也产生了感情,让他走还真是舍不得,亮亮别看小,可懂事着呢?见了二蛋就叫叔叔,二蛋也把有时卖废品的零头留给大爷,让给亮亮买些吃的什么的。
一天,二蛋在一个饭店门口的垃圾堆里翻腾着呢,一辆车从他身后过去,把他的小三轮挂翻了,车上下来一个人,戴着墨镜,二蛋看他怪牛气的也没答理他,只是把自己的小三轮扶了起来。
喂,乡巴佬,要不要赔钱给你啊?说着话,那人把墨镜摘了下来。
“不用,没事”,二蛋转身回答说。见他好像很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二蛋这样想着,可没敢说出来。推着三轮就走了。
媳妇听他说了这事,说:咱搁这儿,人生地不熟,那有什么人你见过,好好的蹬你的三轮吧,啊。
吃完饭,二蛋躺在床上看电视《康熙微服私访记,忽然,电视里万岁爷喊了一声三德子让二蛋茅塞顿开,今天见到的那个人不就是三德吗?二蛋赶紧叫醒熟睡的媳妇儿,说了这事,媳妇儿也半信半疑的,可一提起三德的名字,二蛋媳妇儿也是生气直至,自从那件事情以后,三德就失去了踪迹,家人为自己的名誉着想,也没对外人提,暗地里也是在不停的找他,想让他还女儿一个公道。可今天没认出来他,想再找他可不容易了。
二蛋报着侥幸的心里,整天在遇见三德的那个地方转悠,希望可以找到他,还媳妇一个公道。
“同志,我这儿有点废品,你来给我称称吧,要是价钱合适,就给你了”,一个小伙子喊二蛋。
“好,这就去”二蛋高兴的说小伙子把二蛋领进一个小卖部,搬出来了一堆废品,二蛋蹲在那儿整理,准备过秤。
“老板,来包烟”,一个声音传来,二蛋抬头一看,这不就是那天遇见的那个人吗?
不错就是他,二蛋走近一看,确定了就是他,原来在老家,他见过三德,准错不了,一时*的二蛋上去就把他按在地上,那人也莫名奇妙,可事情就是这么巧,一个值班的民警由此经过,看到此景,上前阻拦,看到警察过来,两人也没敢大动干戈,双双被带进了派出所。
“他糟蹋了媳妇儿,还的我媳妇不能给我生儿子,警察同志,你要给我做主啊”一时激动的二蛋,哭的一脸模糊,话都说不清了,站在一旁的三德也机灵了起来,三年前的那件事,他怎么会忘呢?问讯赶来的二蛋媳妇见二蛋哭的一塌糊涂,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仔细大量着这个所谓的三德,好几年没见了,可他的长相却记得情清楚楚。
“没错,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认得他”,二蛋媳妇指着眼前的这个,害她一生的臭流氓―三德,就是一通责骂。
最后,经过派出所的确认,此人就是和二蛋两口一个地方的,叫三德,而且,三德在这一片还是死性不改,整日的游手好闲,派出所都逮他好几次了,所以错不了,这会,三德老实了,那天开着租来的车,去跟女朋友,撞上了二蛋也算倒霉。三德把几年前的事交代的是一清二楚,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这件事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可带给二蛋两口的将是一生磨灭不掉的印记。事情刚过去,二蛋媳妇儿也没心思上班,请了几天假休息。二蛋就蹬着自己的小三轮,带着媳妇出去散心。
和往常不一样,二蛋带着媳妇出去交货,在大爷的废品站,二蛋介绍媳妇给大爷认识,虽没见过面,可经常听二蛋跟自己提过,见了面,跟一家人一样,说说笑笑。忽然,一幢摞的高高的纸箱倾倒了,三人回头一看,危险,“小亮亮正在下面一个人打面包玩呢”,站的最近的大爷,跑过去,抱住亮亮就跑,毕竟年纪大了,动作没那么灵活,还被倒下来的纸箱砸倒了,亮亮没事,爷爷用身子挡着他呢。好在万幸,大爷没什么大碍,可两个儿子却是又吵又闹,父亲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人受伤,在儿子们看来怎么也说不过去,执意要把亮亮送进孤儿院,小亮亮站在一旁,他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着什么,站在爷爷床边,一声不响的低着头。
感情那能说放就放,爷爷总是舍不得,可两个儿子说:要是不把小亮亮送走,自己就不上学了,和父亲一起打理废品站。父亲对儿子的愿望可不是让儿子回到自己的原点啊。看到大爷这么为难,二蛋也着急,还是二蛋媳妇心细,跟二蛋商量说:我们既然没孩子,就把亮亮收养了吧,我们只要好好的对他,还不跟自己的孩子一样。
两口带着礼品,来到医院,把想法告诉了大爷,说实在的,大爷把亮亮送给谁他都不放心,可事情到这一步了,总不能眼看着小亮亮再成为无家的孩子呀。大爷对二蛋两口还是信得过的,看到他们又这么有诚意,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亮亮:到了叔叔家,一定要听话,记着常回来看看爷爷,将来好好上学,给你叔叔阿姨争光,啊。
小亮亮,明白了爷爷的意思,含着眼泪点点头。
二蛋两口子,有了亮亮,一家三口,生活变的更幸福了,在二蛋和媳妇儿心里,这才是二老和他们心里想要的家。
对于我们来说,人生的许多巧合,并不是命运刻意的安排,每一个人和事物的存在都有他特殊的意义。男人要为女人扛起一个家,女人也要为男人的事业增砖添瓦,真正的爱,不是抱怨,不是犯错时冷落的眼光,而是责任,是托付,更是对心灵最深处那种渴望的满足。
就算你不爱我
三年以后,当我再一次想起陆则的时候,心是痛的。
也许他是从没有爱过我的,因为不爱,所以分的很清楚。不会委屈自己的他,亦是不会分一点点的慈悲给我。
认识他的时候,很难说清楚那一瞬间的感觉。
亦舒曾这样说过林青霞。
她的漂亮不在五官之间,而是一切皆尽善尽美,连鬓脚、耳珠、眉毛、牙齿、手指、肩膀,甚至是双脚与脚趾,都无瑕可击。
那一刻,我信了这句话,只不过对象是陆则。
只用一秒钟,我爱上了他。
开始纵容自己。
有时侯就要佩服自己,怎么会爱他爱成那样。
他是优秀的,自然分外招女人疼。只是那时,让我义无返顾的爱下去,也许重要的一点便是,他身边的女人只有我。
只是不知道,如果一个男人无法忘记一个女人,那么别的女人都入不得他的心,在他眼里,任何女人不过是泛泛的名词,除了倚扇。
酒吧里,陆则和我面对面坐着。他的一群朋友,在舞池中玩的尽兴。
陆则摇着手中的兰色液体,眼神漫不经心。看着他的时候,总是无措。白茫茫的雪地上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一支纤长的手滑过陆则的肩头:“则,来喝一杯吧。”是陆则的朋友丹。
陆则懒懒的接过酒:“小衣,替我喝了吧。”
我一仰而尽,辛辣的酒呛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心里是有些喜悦的,终究,陆则还是把我当自己人看的吧?
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呖?lt;br/>不胜酒力的我已有三分醉,伏在陆则的肩头。陆则的手,轻轻的从我的发端拂过,我的泪水慢慢流下。陆则的怜惜和柔情,只是因为倚扇吧,因为,陆则曾说:我的长发很像倚扇。
刚开始和陆则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说过,他的最爱,是倚扇,如果我能够接受,就继续。如果不能,就算了。
他只是不爱我,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出真相。
哪怕我不安全的心被羞辱,可他仍以爱的名义隐忍不言。
可还是选择继续,灵魂飞扬,没有底板可以支撑。猝不及防的,跌入爱情的深渊。
一次次安慰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我的脸,深深的埋在陆则的胸口:你怎么就不怕我伤心呢?
回到家。陆则扶着我打开门。黑暗中替我擦干眼泪。阳台上倚扇中的夜来香气息,满屋子她喜欢的浅绿色壁纸,粉红丝缎绣白色花朵的被子,陆则清浅的呼吸。明明是两个人的爱情,怎么会有第三个人的气息呢?
谁都不会相信,陆则和我同居两年,竟是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关系的。
陆则有时候会去酒吧找女人。甚至夜不归宿,也曾质问过他。他只是说:“你和她们,终究是不同的。”有时候忍不住想问:“如果倚扇在,一切还可以这样吗?”
只是从来不敢问出来。
帕拉图之恋有时是个神话,可是在现实中,它往往是个笑话。
自从和陆则在一起后,他没有让我出去工作,他说,他喜欢我等他回家的样子。
在房子里坐久了,还是无所适从,就给自己找了个兼职,一切都是瞒着陆则的。
去教一个名叫可心的七岁的女孩学绘画。时间是每天下午五点到六点。
可心并不喜欢绘画,只是被家长逼着。
我和可心一起敷衍着她的父母。
把我们自己反锁在屋子里。摆好画具。然后趴在木质地板上,给可心讲故事,可心总是安静的听我说,有时候会睡着。
我会耐心的模仿可心的笔触,画一张张画给她父母看。
大大的落地窗下,黄昏温暖的阳光照进来,我拥着可心,会有家的感觉。
回到家中,听见卫生间有哗哗的水声,推门进去,陆则跪在马桶前剧烈的呕吐。他一向不会这么早回家的。
不知怎么帮陆则换好衣服的。可是,我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把他搬到床上。
我摸着陆则的脸:“陆则,你自己也要努力一点好不好?一切都要靠我自己,很累的。”
清晨起来,陆则说:“你昨天去哪里了?”
“昨天集市看一只小猫,很喜欢,就想把它买下来,可是知道你是不许的,今天就蹲在那里看了好久。”
“小衣,你是在抱怨吗?”
“不,我只是在解释。”
陆则是不会看不出我的落寞,可是,他不容许我在他和倚扇的房间里有更多味道的记忆。
给可心讲《七只天鹅的故事,说到最后国王听信巫师的话,要烧死皇后。可心说:“国王不是很爱皇后吗?怎么会伤害她呢?”我笑:小孩子的心中,爱都是天大幸福的事情,在爱面前,任何误会过错都是微不足道的。可是,她不知道,爱有时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一身黑衣的倚扇沉默的看着我,我渐渐化成一缕轻烟,从倚扇的指尖滑过。陆则的手与她的十指相扣,没有我一点*的空间。
原来是梦。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身边的可心睡得很熟。穿上鞋,走进画室。一个男人背对着我整理画稿。
我绕到他的对面:“你是谁?”
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非常干净的男子。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原来你和可心一起作弊。”
我淡淡的看他一眼:“你要告发我吗?”
他笑:“我是可心的舅舅,程默江,很高兴认识你。”
我伸出手:“周衣衣。”
他拿出一支笔,快速的在我的手心写下一串手机号*:“我一点都不介意做你的同谋。只是,你是下凡的仙女吗?怎么那么轻?”
我的心,如要发芽的种子一般,轻轻萌动。
慌不择路的逃了出去。
打电话给陆则,他不耐烦的说今天会很晚回家。
程默江请我和可心吃饭。他和陆则真的是不一样的男人。温暖的阳光打下来,陆则成了落寞的让人心痛的影子。而程默江,却成了玻璃上的一片光,流转的全是温暖。
他不停地替我和可心夹菜。
他说:女人没有人宠爱,是悲哀的。
我脱口而出:“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程默江的眉眼中藏着笑:“周小姐,怎么办呢?我没有女朋友。”
我的心一惊,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低头看自己的手心,一串号*仍在。
随陆则去买东西,我跟在他的后面。陆则不许我攀着他的手臂。
遇见他的朋友亦是如此,会和朋友看着我简单的介绍:“我朋友。”然后,自顾自的和朋友聊天,不会避讳我,但同时,也从不避讳对我的冷落。
百货商店里,看见一个高大的男子,竟是程默江。他的身边,依偎着一个长相纯美的女子。
他说谎,为什么不肯承认,那个女孩。
即便是温暖如他,也不能停止伤害女人吗?
趁陆则试衣的时候,我去楼下的冷饮店。挑了一支冰棒,没有奶油,没有巧克力,纯粹的凉着。
如果没有人爱我,至少我还可以爱自己。
“这么大了,还吃冰棒。”是程默江。
“程先生是一个人来吗?”我就是故意要问。
他身边的女孩已经不见。
程默江买了一支同样的冰棒:“你呢?”
“我和男朋友一起来。”
“是吗?周小姐的男朋友呢?怎么不见?”
“程先生不去别的地方看看吗?”
程默江突地低下头,贴着我的耳朵说:“衣衣,那边有个男人瞪着我。怕是你男朋友吧?”
我恨恨的看着程默江,他分明是故意的。
一脸阴郁的陆则走过来,粗暴的拉起我的手。
这是他第一次,在公共场合牵我的手。
陆则沉默了一路。
进门的一瞬间,陆则说:“小衣,告诉我,你不会像倚扇那样背叛我。”
陆则,为什么到现在,还想着倚扇?两年的时间,还不够你忘记吗?
夜里,陆则拥着我沉沉睡去,夜风撩起紫色的窗帘,心与心的距离,这样遥远。想起《倾城之恋里白流苏拥起范柳原被子的场景。可惜,我不是白流苏,陆则亦不是范柳原。更没有一场战争来成全我们。
陆则,始终是清醒的。沦落的,从来都只是我而已。
去可心家,程默江正和可心在玩。
可心的父母难得在家,在家也是相敬如宾的,过分客气。日子久了,总是觉得他们在做戏。可是做戏给谁看呢?可心吗?只是,纵是小孩子,也有一颗敏感的心吧?
可心始终是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