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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挡下大部分暗器的冥绝之外,没有人看清楚聂明裳这个弱小女子的举动。尽管风无痕毫发无伤,但其他人不免都有一种后怕的感觉,只要差那么一点,也许这位身份尊贵的皇子就要陨命于此。他们和那个奇怪的刺客缠斗了那么久,却始终没有看他动用过暗器,因此才失了警觉之心,谁想到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还愣着干什么,快想想法子!”风无痕手足无措地扶着聂明裳的身子,大声吼道。面对生死的那一瞬间,就是这个女子扑过来为他抵挡了那致命的暗器。即便先前的怀疑再深,此时此刻,面对一个能够舍身救自己的女子,他也不可能再想这么多。
没有陈令诚这样的名医在场,谁都没有把握取出暗器而保住聂明裳的性命,最终还是冥绝不耐烦地动了手。众目睽睽之下,他撕开聂明裳的衣服,手法极为娴熟地点穴止血,并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她中的两枚飞刀,丝毫不避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古理,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让其他侍卫全都看呆了。所幸徐春身上带有上好的伤药,这才勉强稳住了聂明裳的伤势。
“殿下,我们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久,那些人既然能通过差役追杀我们,指不定前路还有什么险情,更何况我们还带着一个受伤的人。”
徐春趁着空挡说出了自己的顾虑,“眼下是非常时刻,对方一定知道我们几人的相貌,属下恳请殿下易容改装之后带着几个人先走。属下等人在此诱敌,这样一来,马匹也就够了!”
徐春这样的打算无疑是让风无痕吃了一惊。但他们这些人聚在一起,目标确实太大。更何况刚才冲出重围时座下地马不少都受了伤。
他默默看了昏迷不醒的聂明裳一眼,许久才迸出一句话:“就照你说的办!”
众侍卫都吁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中间留下地人要冒极大的风险,但只要风无痕安然无恙,回去后至少还有功劳。否则就是不死也得蜕一层皮,皇帝地雷霆之怒可不是能随意混过去的。徐春不敢耽搁,紧急商议了一阵,最后决定由凌仁杰,叶风和彭飞越扈从风无痕先行,而冥绝却由于目标太大而被不情愿地留了下来,当然,受了重伤的聂明裳也同在留下之列。这等紧急关头,便顾不得什么仁义道德了。
徐春此举确实击中了风无言计划的软肋,这位孤注一掷的荣亲王派了几路人马前去截杀。就连展破寒那边也不例外。疯狂地他甚至命人挑唆乱民袭击风无痕的那驾马车,幸亏侧翻的马车中装着的是别人。
展破寒迫不得已只能血腥弹压,结果不明真相的民众自然是死伤无数。
见势不妙的展破寒不敢大意。派了心腹属下抄小道星夜进京禀报此间情况,当然,他不会漏掉风无痕已经带人先行的事实。机敏如他也不会忘了风无痕曾经提过的直隶总督毕云纶,因此也同样派了展容过去报讯。
希望这位总督能派兵保护风无痕进京。
皇帝收到展破寒密报的时候已经是正月初四的时候,尽管料到风无痕在路途上可能遇到什么险阻,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会如此大胆地公然谋逆。光天化日挑唆乱民,谋刺皇子,如此行径无疑是对他帝王权威地最大挑战。盛怒的皇帝立刻下旨召见九门提督杨乾,命他严密监视京城各家王府的一举一动。这还不算,次日地例行朝议上,石六顺声称皇帝因病免朝,却出乎意料地召集了数位重臣,而皇族中却只有氓亲王风氓致一人受召,顿时让一干心怀鬼胎的皇子惶惶不安。
当着几位大员的面,皇帝脸色铁青地将展破寒的告急文甩在地上,又轻描淡写地描述了事情经过,结果各位权臣无不大哗。他们都是聪明人,皇帝屡次召见露底,足见其心意已经逐渐明朗,因此这当口地事情自然不敢小觑。可是,敢做这些事情的人并不多,除了只有海观羽和风氓致知道的风寰宇其人之外,其他人的心中都浮现出了风无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