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萌用指尖感触了一下项链的质感后扭头对杨景行:“谢谢。”
这时候服务员犹犹豫豫地进来了,看见陶萌藏东西的举动后就更不好意思:“上菜了……可以吧。”
杨景行diǎn头:“饿了,谢谢。”
服务员放下盘子説:“送的寿面……生日快乐。”
陶萌也説:“谢谢。”
服务员很快退了出去,陶萌又看看项链,然后贺卡,没多少字:萌萌,今天是你的十九岁生日,祝你生日快乐,天天开心。谢谢你给我的快乐。
陶萌看看杨景行,又説谢谢。
杨景行説:“准备吃饭。”伸手准备把礼物包装纸扔掉。
陶萌不肯:“我还要包好,你别动。”
杨景行笑:“好,已经是你的了。”
陶萌有diǎn得意的样子。
杨景行问:“吃寿面吗?”
陶萌diǎn头:“一diǎndiǎn。”把礼物藏进包包里。
杨景行挑了几根面条让陶萌品尝一下,他自己吃了几大筷子。陶萌老看杨景行,问:“好吃吗?”
杨景行笑:“给你面子。”
陶萌嘿:“我也觉得不好吃。”
服务员再送菜,大堂经理也跟着来了,哈哈乐呵着:“生日快乐生日快乐……xiǎo心,蛋糕先放一边……今天的菜是不是比平时好吃?”
陶萌给面子diǎn头:“谢谢。”
经理説:“你们天天来,我昨天才知道,我和他是本家,我也姓杨。”
陶萌diǎn头:“哦,好巧。”
经理又説:“不巧,这是个大姓……吃好喝好,有事説话。”
经理走了,服务员帮忙盛汤,对陶萌説:“你一diǎn都不像十九岁,十五六差不多。”
陶萌呵呵。
杨景行不要脸:“你看我呢。”
服务员为难:“你们差不多……他昨天晚上来的时候我还奇怪,怎么就一个人,那么晚,呵呵……灯是我关的!”
杨景行抗议:“别出卖我。”
可陶萌喜欢听的表情,服务员继续:“蛋糕早上就放在这了,你们进包厢我们就开始diǎn,呵呵。”
陶萌笑啊笑的眼珠又开始往下往,睫毛垂下颤抖,嘴唇也撅起来了……
杨景行连忙制止:“别説了。”给陶萌夹菜。
陶萌似乎还是没有食欲,斯文得过分,一口一丁diǎn。
等服务员走后,陶萌看杨景行:“你也吃……对不起。”她很委屈。
杨景行説:“没关系,不就是前十八个没赶上嘛。”
陶萌説:“上次也祝我生日快乐了……我不是説这个,我不该怀疑你。”
杨景行问:“怀疑我什么?”
陶萌説:“我以为你忘记了。”
杨景行説:“我忘记了你都不会怪我,还怪自己怀疑我忘记了?”
陶萌着急:“不一定……反正我当时没仔细想。”
杨景行説:“那现在还想?快吃。”
比较安静地吃了一会后,陶萌还是忍不住问:“你昨天晚上就来了?”
杨景行懊恼:“她们一diǎn演技都没有。”
陶萌嘻笑:“我也觉得奇怪……你是不是准备到这里了才送花的?”
杨景行説:“我低估你了。”
陶萌不高兴:“你烦人,都怪你,你故意的!”
杨景行妥协:“我道歉,快吃吧。”
陶萌説:“我只要一diǎndiǎn,我要吃蛋糕。”
陶萌只吃了xiǎo半碗饭,然后就看着杨景行卖命了,提醒:“你别吃太饱了。”
杨景行説:“蛋糕我带回去,晚上陪你吃。”
陶萌眼神满是同情:“那……你晚上去我家。”
杨景行説:“你爸爸要不高兴。”
陶萌怀疑:“不会,他没説什么。”
杨景行説:“女儿的父亲都是一样的,何况是这么好的女儿,你年纪又还xiǎo。”
陶萌不满:“你多大!我不想离开你。”
杨景行説:“下午送你回家。”
陶萌懒得思考:“然后呢?”
“我也回家。”
陶萌好烦躁的样子:“要是我们不在浦海读大学就好了。”
杨景行笑:“他们也会去给你过生日。”
陶萌diǎn头:“爸爸是专门回来陪我的。”
杨景行説:“所以你也要回去陪他们。”
陶萌问:“那你呢?”
杨景行説:“我有现在。”
陶萌伸手抓杨景行空闲的那只胳膊,等手牵手后説:“下午我们一起上课,你坐左边。”
杨景行笑:“好,不过你比那时候漂亮多了,怎么办?”
“你烦人。”
等杨景行吃完了饭又开始吃蛋糕,夹层是陶萌喜欢的慕斯,还有各种水果。陶萌一块,杨景行两块,吃掉一半。
陶萌义无反顾的把最后半颗草莓消灭后就后悔起来:“太饱了,要散步。”
杨景行説:“刚吃完,回学校。”
陶萌説:“还有好多地方你没去过,我们去南校区。”
不过离开饭店的时候也差不多一diǎn半了,服务员乐呵呵问陶萌:“明天还来不来?”
陶萌diǎn头笑。
杨景行开车,陶萌摆弄自己的礼物盒子和花束,嘿嘿出声后看向杨景行谴责:“你好烦人!”
杨景行承认:“是啊,烦死你了。”
陶萌笑,笑得花开,然后又正经一diǎn:“谢谢你。”
杨景行説:“别客气。”
“烦人。”陶萌伸手到脖子上,拉扯了一会后把戴着的项链掏了出来,还是上次圣诞节的时候杨景行送的那条。
杨景行笑:“你又不是xiǎo狗,戴个铃铛干什么?”
陶萌生气:“那我取了!”她把衣领翻啊翻,好不容易把铃铛取了下来,还抖狠:“以后都不戴了。”
看陶萌把新项链取了出来,杨景行就靠边停车:“我帮你戴。”
陶萌把项链给杨景行,杨景行説:“先听首歌。”从杂物盒里拿出cd放进去播放,是风雨同路。
听出来是自己弹的版本,陶萌嘻嘻笑。杨景行説项链有diǎn冰,放在空调口吹热乎一下。陶萌又理了理衣领,把旧项链放入新盒子。
长长的一首风雨同路没听完,杨景行就按了下一首,是陶萌的绽放。杨景行勾引陶萌:“脖子。”
陶萌朝杨景行靠近一diǎn,仰脑袋露出自己白嫩的细脖子。杨景行把项链在陶萌胸前比划一下,不是长,所以动作幅度得xiǎo,两人还得靠近一diǎn,陶萌的左脸距离杨景行的左脸只有几公分距离,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杨景行先拨弄陶萌的头发,把项链从后颈的柔顺发丝下xiǎo心穿过去。陶萌这时候才发现不该仰头,要低头。
伴随绽放那腻歪歪的旋律,突然一个猥琐的男声响起:“听众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是二零零七年三月十三日,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陶萌抖着肩膀抬头看杨景行,笑着继续听。那是杨景行用录音笔录音后制作的音轨,虽然他竭尽所能用他醇厚的嗓音模仿专业的播音,但还是让陶萌好笑。
音轨在继续:“……因为今天是陶萌的十九岁生日,在这里祝萌萌生日快乐,祝他永远那么自信,美丽,聪明……”
陶萌笑啊笑的表情就呆滞了,因为她和杨景行的脸距离近到能让她感觉到杨景行的呼吸吹在自己的嘴唇下巴和脖子上,尤其是杨景行在盯着她的眼睛,而陶萌自己的视线又移不开。
那个猥琐的男声结束了,接下来的钢琴声更加腻歪。杨景行看着陶萌水汪汪的眼睛,把项链扣上了,可他的手没收回来,就那样抬着。
两人互相凝视着,陶萌的眼睛闭上了,除了眼睑带着睫毛微微跳动,带着红晕的脸蛋安静得那么甜美,涂了透明唇膏的嘴唇红润得那么可爱。
杨景行把手落在陶萌起伏的肩膀上握住,然后脑袋往前平移,在要接触到的那一瞬间,他也闭上了眼睛。
两人嘴唇贴着嘴唇,微微挤压,鼻尖触着鼻尖。就保持着这个动作,除了不能控制的呼吸趋于强烈,她们浑身上下都是纹丝不动。
那是种让人目眩神迷的触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十几秒,或者半分钟一分钟,音乐声结束了。车外传来xiǎo孩子的嬉闹声,杨景行的脑袋往后平移,两人的嘴唇分开。
陶萌动作慢半拍,她的后背靠在座椅上一会后才把眼睛睁开,第一眼看的是自己的膝盖,脸上的红晕更加严重,略显凌乱的衣服下,胸口还在起伏。
杨景行观察环境了xiǎo声汇报:“没人看我们。”
陶萌没动,也没説话。
杨景行又问:“回学校吧?”
陶萌xiǎo幅度diǎn头。
杨景行绷直双臂,把手掌在双腿上用力摩擦,然后又扳着自己的脑袋左右扭,活动了好一会后还是説:“不行,现在有diǎn危险。”
“你烦人。”陶萌很xiǎo声但是很埋怨,快速瞟眼睛一眼了立刻把视线放回去。
杨景行伸手想帮陶萌把衣领理一下,可陶萌避让了一下后自己来。她效率很低,半天连个项链也塞不进去。
杨景行问:“是不是没铃铛好看?”
陶萌这才骨气勇气抬头,拿镜子照了照説:“也好看。”
杨景行建议:“还是把铃铛换回去吧,我帮你。”
“不。”陶萌摇头,然后视线终于射向杨景行:“你烦人!”
杨景行笑:“我开车了。”
陶萌diǎndiǎn头:“xiǎo心diǎn。”
一路回到学校都没几句话,陶萌先是静坐了一段,然后开始理头发,扯衣领,收盒子,看花束。两个人只是偶尔互相看看,陶萌会xiǎo声提醒:“看路。”
停车后下来,杨景行找陶萌握手。陶萌看看杨景行后才把手伸出去,又低头,脸上的红晕依旧。
杨景行説:“不能散步了。”
陶萌説:“去上课。”
沉默地走了一段后,杨景行开始无耻:“不管你怎么想,我现在真想大喊大叫。”
陶萌起初没理,一会后才抬脸:“叫什么?”
杨景行纠正:“大喊大笑。”
陶萌低头:“我没怪你。”
杨景行説:“那我要狂笑。”
陶萌怀疑:“好奇怪。”
杨景行突然弯腰,从陶萌的臀部下方把她竖着抱了起来快步xiǎo跑。
陶萌惊笑着挣扎好一会后才气喘吁吁地落地站好,很是责怪:“别人在看。”
杨景行转到陶萌面前:“不让他们看。”
陶萌笑:“你烦人。”
(没错,我就是那种用推到情节求票的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