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母球的走位,齐清诺的意图是实现了大半。而且她边抱怨杨景行球开得烂边説下一个目标是十号,又打进了。
杨景行表示自己起码会看:“高手。”
齐清诺谦虚:“没球了,给你个自由球。”
杨景行没自尊:“多谢。”
齐清诺确实玩得不错,除了能打外行看着有些难度的球,对走位防守这些战术也有一定的理解。反正是比杨景行这个只偶尔在九纯陪鲁林他们戳过几杆子的门外汉高端太多太多了。
为了让杨景行尽快感受这游戏的魅力,齐清诺几乎倾囊相授,在杨景行打球的时候,她分析指导得比自己的还仔细,同时也让杨景行领教了她的高端。
杨景行也变得无赖了,有时候一个简单的球没打好,他会要求重来,齐清诺也宽宏大量并乐意。
不过两人的节奏还是比较休闲,握着球杆围着球桌慢慢转悠,第一局打了一刻多钟齐清诺才把黑球收了。
看齐清诺赢得挺没感觉,杨景行説可以开始好好打了,最好来diǎn赌注。
齐清诺笑:“赌什么?我又不想靠这个赢你的人。”
杨景行説:“赌等会的酒钱。”
齐清诺摇头:“没意思,来个有问必答。”
杨景行説没问题。
第二局,杨景行似乎有diǎn入门了,知道大致套路了,击球的力道也稳重了。不过齐清诺不指导了,而且自己发挥得更好。在和杨景行互相防守几轮后,她沉着而谨慎地一杆收了四个单色球加黑八。
连邻桌的一个人都看得夸赞起来:“走位不错。”
齐清诺回应一个笑容后再看杨景行,边从桌下捡球边走近,説:“循序渐进,第一个,我漂亮吗?”
杨景行诚恳地diǎn头:“漂亮。”
齐清诺像恶作剧得逞一样地笑:“再来。”
第三局,杨景行似乎有diǎn放抗能力了,有时候还能给齐清诺制造diǎn麻烦或者破解她的防守。
不过赢的还是齐清诺,她保持击球姿势看着黑球落袋,然后抬头:“第二个,我温柔吗?”
杨景行笑着diǎn头:“温柔。”
齐清诺胸口握拳提议:“我们干脆石头剪刀布。”
杨景行摇头:“不行,我喜欢上输了。”
第四局都有diǎn竞赛的气氛了,説笑少了diǎn,似乎双方都想尽早赢了对方。杨景行进步很快,还率先打完了自己的花色球。
可是齐清诺笑道最后:“你不是故意?这个不用回答,第三个,觉得我好吗?”
杨景行简直忍不住笑:“好,很好……你xiǎo声diǎn。”
杨景行自己摆球,齐清诺説:“要是你的问题我喜欢,可以让你赢。”
杨景行有志气:“我要凭实力。”
事实证明杨景行实力还是差了diǎn,虽然他进步很快让齐清诺担心自己都要输了,也可能是运气差了diǎn。
齐清诺喝了口水才郑重其事:“第四个,是第四个,我有你不能忍受的缺diǎn吗?”
杨景行可能是输郁闷了,摇头:“暂时没发现。”
齐清诺笑:“别这样啊,好,让你赢一把。”
杨景行看看时间,説:“不早了,再玩两局。”
齐清诺威胁:“我至少还有两个问题!”
杨景行不屑:“我还那么多。”
凭借齐清诺的一次很不应该的犯规,杨景行艰难而无耻地赢了第五局。
齐清诺靠在球桌上挥手大方:“你帅,很帅!”
杨景行摇头:“不是这个……”
齐清诺立刻提醒:“别太自信,我很勉强。”
杨景行笑,问:“我们是不是朋友?”
齐清诺眉毛扬了一下,挺诚恳地diǎn头:“暂时还是……你怎么学我,问题这么肤浅。”
最后一局,两个人都打得好,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齐清诺赢得蛮惊险。
“不好意思,没给你机会。”齐清诺挺得意,“先留着,以后再问。”
杨景行不怕:“你别涨利息就行。”
齐清诺哈哈:“你别提醒我啊。”
两人下楼,雨已经xiǎo了很多,齐清诺不用伞,杨景行也不强求,朝酒的方向走。
齐清诺説:“以后我没有特别説明,都不是收欠款的,这个也不是,你是不是想靠付飞蓉赚钱?”
杨景行説:“主要目的不是,能赚钱当然更好。”
齐清诺diǎn头:“那就没问题……説説你的计划。”
到酒,时间九diǎn半,正是人多的时候,一场雨似乎也没影响到客源。杨景行和齐清诺都坐在了台前,一人一杯低酒精饮料,齐清诺毫不保留地跟父亲炫耀自己刚刚在俱乐部菜了杨景行好多局。
齐达维呵呵支持,但是提醒:“乐团的事好好准备。”
齐清诺説:“他来跟你説乐队的事。”
齐达维就问杨景行有什么眉目了,并赞成他让乐队和付飞蓉一起成长的想法,但是也提醒乐队的成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两人商量了一下,把乐队的招聘工作定在十五号下午,因为星期二是乐队比较空闲的日子。招聘地diǎn当然就是酒,齐达维愿意当个副面试官给杨景行提diǎn建议。齐清诺也要参加,继续不需要理由。
杨景行又去给付飞蓉和冉姐説这事,冉姐很羡慕付飞蓉,説自己混到现在也没个团。付飞蓉説乐队肯定也是冉姐的,杨景行还要冉姐到时候多提diǎn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