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为了让四零二工作室发挥它的才干,得明确它在公司里的主要职责。这个主要是关系到甘凯呈的编辑部,甘凯呈建议先让工作室参与到公司的邀歌,收歌,选歌这种初级程序中。唱片制作呢,暂时先学着,不过也可以提提意见,比如录歌的细节,乐手的选择……
多少才华横溢的人刚进唱片公司都得从打杂学徒干起呢,杨景行这算起diǎn很高了。不过大家觉得甘凯呈的想法合适,杨景行当然也没有意见。
张彦豪又对杨景行笑:“虽然你们应该算平级,不过你还是要多听甘经理的,他是老油条了,多看多学。”
杨景行diǎn头:“我会的。”
然后财务部经理説起四零二工作室的法律问题,因为公司法务部门是财务部下属的。工作室需不需要注册?注册的话,采取什么形式?和宏星公司有什么归属关系,毕竟现在四零二在这里,用的软件硬件都是宏星公司的。
张彦豪等杨景行表态,杨景行説:“公司对我很好,我很感激。不过工作室就是一个叫法,我就是公司的专属作者,所以注册就没必要了,麻烦公司。”
张彦豪diǎn头:“不注册也好。”
几个经理似乎都有意见,这个关系不确定,假如工作室需要再招人,是不是得经过公司同意呢?假如四零二工作室意外地和别人产生了什么纠纷,会不会牵连宏星呢?工作室的营收管理,交税啊什么的,谁来负责?
张彦豪没説经理们是xiǎo题大做,但强调四零二工作室只是一个叫法,不存在什么法律问题。不过他也由此否决了四零二工作室的独立性,没法人资格嘛,当然是什么也干不了。
既然説到这里,就确定一下四零二的工作职权。张彦豪挺大方的,还是説四零二工作室原则上和八个部门平级。杨景行也相当于经理了,虽然这个经理除了写歌选歌什么也干不了,但是申请一下办公用品啊,用一下公司的车呀,都是没问题的。
人事经理开玩笑:“庞惜,你以后就是四零二的人了,再有什么事就找他,别找我了。”
张彦豪也笑:“以后就是这样,马经理少了一员干将。”
人事经理笑:“我忍痛割爱呀。”
杨景行笑:“谢谢马经理。”
庞惜也笑一下,这些内容她是不用记录了。
然后是制作部和策划部,他们的业务都和工作室有比较大的关联。制作部就是搞制作的,除了唱片的各方面制作,还有各种艺人档案,产品档案,照片档案,这些工作,按理説四零二工作室都是能提提宝贵意见的。
策划部的工作比较繁琐,但是诸如什么歌手在什么推广项目上做什么演出唱什么歌,相信四零二也能提供一些好建议。
还有艺人部,管理艺人的。杨景行暂时还没有权利决定用什么艺人歌手去干什么事,不然也太抬举他了。
至于业务部,财务部,营运部,暂时看来还和四零二共不了多少往来,除了财务部给杨景行发钱。
这个会议就开了一个多xiǎo时,看起来目的达到了,四零二工作室的职责职权都説得比较清楚了。
张彦豪再发表了一下期望和督促后就宣布散会:“你们先去忙,我还有几句话和他説。”经理们轮流上来,挨个跟杨景行握手祝贺后离开,庞惜也出去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张彦豪説:“我对你充满期待,不过事情还是要一步一步去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杨景行diǎn头:“我已经觉得有diǎn急了。”
张彦豪认真地説:“作为朋友,也算长辈,你父母还给过我交代,我要给你提个醒,虽然没有才华不行,但是才华也不是万能的。”
杨景行diǎn头:“您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一diǎn。”
张彦豪説:“我説过,你不差钱,这是优diǎn,但是也是缺diǎn,没有生存压力,做起事情来可能会很潇洒,但是作为一个公司,要养人,要发展,就要钱。”
杨景行想解释:“张总,指尖流水那首歌我没给公司,是因为……”
张彦豪连连摇头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把我想的太xiǎo气了,这diǎnxiǎo事我完全可以理解,只要没有别的人拿去发行……我的意思是,以后在公司,要意识到自己是公司一员,不是需要你为我这个穷酸老板做什么,但是为公司,为同事,你要适应自己的身份。坦白説,我有diǎn怕有才华的人,更别説是天才!”
杨景行也呵呵笑:“还好我不是。”
笑完后,张彦豪又説:“你父母把你教育得很好,我也没从你身上看到天才……什么有钱人的那些臭德行。我相信你前途不可限量,我想你的理想也不是在这个公司做个xiǎo工作室。我当然希望你早diǎn做起来,只要以后你説起宏星公司,説起我张彦豪,觉得我没亏待你,説一句我张彦豪还算个讲义气的男人,就行了!”
杨景行有diǎn感动有diǎn为难:“您这么説,我都不知道説什么好了,我真的很愿意在宏星公司发展,觉得这里很适合我。”
张彦豪笑:“如果以后我看见什么地方觉得有问题,就给你提个醒,你不要有思想包袱。”
杨景行笑:“您对我真的很好。”
张彦豪笑一笑,想起来:“明天你生日?”
杨景行diǎn头:“我妈下午过来,我等会去接她。”
张彦豪问:“你爸爸呢?一起吃个饭。”
杨景行説父亲没来,就不麻烦了。
两个人的谈话结束后,杨景行回办公室,很快就拿到了庞惜整理出来的会议纪要。杨景行咨询了一些公司的管理问题,庞惜了解得很清楚。
杨景行笑:“那我就信以为真了,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只管开口。”
庞惜diǎndiǎn头。
杨景行又叹气:“这种话説着好别扭。”
庞惜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