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诺对社会绝望:“谁对谁错?那种时候了,有心的话谁拖得住……”
杨景行説:“可能他以为年晴会体谅他。”
齐清诺怒:“这种事谁能体谅!?”
杨景行説:“年晴其实已经体谅一部分了,之前的态度看得出来。”
齐清诺更怒:“所以,他们一家人什么时候体谅年晴一丁diǎn了……亏他爸爸,还説年晴自私不为别人考虑,我当时真想骂娘!”
杨景行问:“年晴的决心有多大?”
齐清诺又伤感了:“我估计明天更大……我不知道该不该支持她。”
杨景行説:“让她自己好好考虑,你陪着就行了,可以劝她慎重考虑,多给彼此一diǎn时间。”
齐清诺问:“你不觉得康有成的态度太过分吗?”
杨景行説:“起码他带着父亲过来了……”
“好像洗完了……”齐清诺挂了电话。
星期三早上七diǎn不到,杨景行就给詹华雨打电话了:“阿姨,我来给诺诺拿套换洗衣服……”
詹华雨尽快开家门,未洗漱但是穿着整齐了,担心:“……你这个样子对诺诺,年晴不更难过?”
杨景行説:“不会,康有成对她好着呢,我还差得远。她们昨晚肯定没睡好,开车我不放心。”
詹华雨叹口气:“所以我非常警惕诺诺早恋……你等我拿衣服。”进了齐清诺房里又大声问:“今天上班?穿这么整齐。”
杨景行説:“不是,去学校录一段视频,老师的结婚礼物,她老公准备的祝福视频。”
詹华雨説:“听诺诺説了……这姑娘,衣服乱放乱堆……裙子还是裤子……”
出来把袋子给杨景行,詹华雨説:“你们都劝劝年晴,自己没做错事就不要难过,以她的条件不愁嫁人,我给她介绍!”
杨景行叹气:“我们説什么都没用,也就诺诺能陪陪她。”
詹华雨想起来:“带两盒牛奶过去……”也顺便给杨景行拿了一盒。
买了早diǎn到年晴家,七diǎn半差一diǎn,杨景行打齐清诺的电话,很快被挂断,然后开门的是年晴,她看都懒得看杨景行一眼:“还睡着的。”脸色很难看。
杨景行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年晴懒得回答。
杨景行又説:“叫诺诺起床,吃早餐。”
年晴斜视杨景行:“她是不是跟你説什么了?”
杨景行不明白:“谁?”
年晴又懒得啰嗦了,进房去没好气:“起来!”
“啊……”齐清诺只迷糊两秒就清醒了:“你想好了?”
年晴也懒得理,杨景行之好再外面呼唤:“诺诺……”
齐清诺一下就光脚跳出来了,看来昨晚没脱衣服,这姑娘头发蓬乱眼睛浮肿,新鲜美。
杨景行后宫参政:“让晴儿今天休息。”
齐清诺也不是很清醒:“几diǎn了?”
齐清诺去洗漱,再去年晴的房里换衣服,两人都换了衣服,一起出来吃早餐,年晴没要人劝一口才吃一口,但也下咽得不容易。
齐清诺説:“我给刘思蔓打电话……”
年晴和闺蜜心有灵犀:“不用,我去上班。”
齐清诺説:“陪你去买手机。”
年晴摇头。
齐清诺坚持自己开车上班,让杨景行白跑了一趟。
杨景行在学校接受李迎珍批评教育的时候接到齐清诺电话,李迎珍就不耐烦地打发了他。
对于女朋友的疑惑,杨景行説:“……你不是説过康有成对她多好吗,我就学学,顺便让她回想一下。”
齐清诺不是很懂女人心思:“不知道有用没……”
年晴是个人物,一到单位就宣布自己单身了,轻描淡写一句“男人都是王八蛋”,还表示以后就和王蕊等人是阶级姐妹了,至于齐清诺刘思蔓这一党,都是藐视对象。
几乎没人敢轻信年晴的话,倒是最具怀疑精神的王蕊像是早想好了各种台词,然后其他人就纷纷沉默了。
杨景行承认:“昨天晚上想的事太多了,忘记告诉你跟她説了。”
齐清诺羡慕:“闺蜜果真不一样。”
杨景行问:“这个严重吗?”
齐清诺説:“我已经背起了一座大山。”语气不像开玩笑的。
杨景行完全会错意:“既然是石头我就放心了。”
齐清诺沉默了一下:“下班了我们一起陪年晴……昨天打电话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我除了……也想你。”
杨景行吃惊:“啊,可是,我真説不出什么来了,重説一次还有效果吗?”
齐清诺沉默。
杨景行又认错:“对不起,不该开玩笑。”
齐清诺説:“可能是害怕失去。”
杨景行説:“就算是可能,我也高兴。”
齐清诺呵一声:“年晴太勇敢,我们都害怕……”她确实很在意年晴,以至于杨景行都好难安抚。
午饭的时候,杨景行在食堂遇上喻昕婷几人,杨景行説:“等我,有事跟你説。”
喻昕婷diǎndiǎn头,端着着盘子等着,孔晨荷几人识趣地先去了。
站了一会,喻昕婷问:“你下午不去?”
杨景行説:“去,你穿漂亮diǎn,录像……不用了,现在就够好看。”
杨景行説一下缘由,喻昕婷积极又忐忑:“啊,我没怎么练过婚礼进行曲……陆鸿羽她们这几天好像看了一下。”
杨景行説:“不用录曲子,喊个口号就行。”
喻昕婷嘻:“什么口号?”
杨景行説:“等会再商量。”
喻昕婷diǎndiǎn头,问:“就这个事?”
杨长舌妇摇头,把年晴的事説了。
喻昕婷吃惊,更多的是落寞,不过让杨景行放心:“反正也不怎么见面了……以前也不会説……你们肯定能安慰好她。”
杨景行説:“什么安慰都没用。”
喻昕婷似乎更落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