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贺君然回来了,云柔又是沐浴,又是擦香粉的,这香粉还是她让人从云初那里买来的,据说晋城有一半以上的女人都在用这种,味道很香,却不庸俗,她今晚便来试了一试。
贺君然不耐烦的推开云柔在自己身上捣乱的手,“我还有事儿,你先睡吧。”
又被拒绝了,云柔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之前的温柔善良都是装出来的,这会儿气的直接摔了桌子上的茶杯茶壶,然后自己跑到门口,用身体堵着门,不让贺君然离开,“不行,今晚你必须留下来,哪儿都不能去,我到底哪儿不好了,你连碰都不肯碰我一下?你先走这样,让我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早知道你别娶我啊。”
贺君然目光渐冷,这种阴冷的眼神本不该出现在温润如玉的男子身上,太不相符,但是既然出现了,一定是被逼的狠了,薄唇紧抿,无情的吐出几个字来,字字都能够将云柔的心划破,“我为什么娶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你算计我,逼我娶你的那一天,就该预想到今天的后果,云柔,我现在看到你,觉得恶心。”
云柔被喜欢的人重伤,她几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我恶心?那谁不恶心,云初吗?贺君然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你的云初一辈子都不会属于你了,她已经怀了钟夜辰的孩子了,你还做你的春秋大梦呢?呸,也就是我吧,对你不离不弃,瞧得上你。”
云初怀孕了吗?贺君然心中一阵揪疼,“那又怎样,我的心是属于云初的,你这么恶心的女人,不配得到。”
“哈哈,我不配得到,”云柔疯癫了一般痴狂的笑着,跟本不在乎平日里她努力维持的形象了,外面的丫鬟小厮早就在刚刚那一阵杯盏落地的时候发出的“乒乒乓乓”的声音的时候凑了过来,不过听到里面吵的很凶,却不敢靠近。
少爷以前不是这样的,自打娶了少夫人后,就经常的发脾气,他们都不敢靠近了。
“贺君然,你难道忘了,当初是你非要跟我在一起了,是你说我比云初好一千倍,好一万倍的,云初连我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的,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一条狗一样围着云初转,你还好意思说我恶心,你自己呢,比我更恶心。”云柔怒吼道。
贺君然推了她一把,没有推动,毕竟他是个男人,不好真的跟一个女人动粗,“你让开,简直是不可理喻,我不想跟你说话,当初是我瞎了眼,放着云初那么好的姑娘不娶,非要跟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亲近,所以我活该,我活该在我发现我喜欢的人是谁的时候,那人已经喜欢上了别人,这一切我认,可我的下场不过如此,至于你,云柔,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不会饶恕你的。”
“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们一起死!”
屋子里吵的实在是凶,小丫鬟已经去禀报了贺老爷跟贺夫人,二人年纪大了,已经歇息了,本想着小夫妻许久没见,这会儿应该亲近些,可没想到居然闹成了这样子。
贺老爷冷着一张脸把贺君然叫到了一边儿,能怎么样,知道儿子委屈了,可谁叫当初是他自己着了道了呢,当然是要训斥一番的,贺君然没有还嘴,低着头,由着他骂。
骂了一会儿。贺老爷也觉得没意思,不骂了。
而贺夫人则去安慰云柔,可谁知道云柔却不领情,甩掉了贺夫人递过来的衣服,就穿着单薄的可以看清她身体的里衣在那里大哭着。
“云柔,你先别哭了,你爹已经在骂君然了,你先消消气,哭坏了身子就遭了,先穿上衣服,免得让人看了笑话。”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呢?
贺夫人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云柔冷笑一声,便如一条疯狗似的冲着贺夫人来了,“看笑话,我早就成了笑话了,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整天的跟我说盼孙子盼孙子,可你们的儿子连碰都不碰我,我一个人怎么生,你们全家上上下下早就在看我的笑话了,哪有人真的关心我,这会儿装起好人来了,看到云初,你的心就跟着走了,你们那么喜欢云初,倒是让她来给你们当儿媳妇啊,哼,姑奶奶不伺候了!”
云柔一气之下跑回了云家。
“造孽啊。造孽啊!”贺夫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君然,快去把人给接回来,实在不行就陪个不是。”
“娘,我不去!”贺君然沉声拒绝,“她回去了正好,我也不想看她。”
“说什么胡话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都成亲了,这不是让人看我们的笑话吗?有什么事儿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娘我们两个想要抱孙子,你也抓紧点儿!”贺老爷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哪有当爹的管儿子儿媳的房事的,但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吗?<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