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什么都不需要你做,女孩子本身就应该什么都不做的。”
莫荒年摸摸她的脑袋,折身取来了药箱跟装着热水的红木盆,半跪在她身前,捧起她被咬伤的那只脚。
他小心翼翼的脱下她的鞋子,将她小脚丫的脚趾部分放进热水盆里,很仔细的清洗着。
秦蛮蛮反应过来他竟然在帮自己洗脚,赶忙想要抽回脚,磕磕绊绊的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洗的……”
“我帮你洗,蛮蛮,”莫荒年握紧她柔软的小脚丫,抬头看她,嗓音是接近急切的哄慰,“别怕,不会痛,蛮蛮我不会让你痛的。”
蛮蛮怔了怔,随即困惑的咬住了下唇,“莫哥哥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别怕呢?我没有害怕也没有痛啊……你觉得我很怕你吗?”
这一路上……他说了好多句别怕。
莫荒年低着头,盯着她漂亮小巧的脚趾,喉结艰难的滚动,好半晌才发出声音,“嗯,我很怕你会怕我,蛮蛮,我很怕。”
什么是怕?怕就是排斥,是冷漠,是接近于陌生人跟仇人的厌恶。
像她自杀之前一样,她怕他厌恶他,甚至连话都不肯跟他说,眼睛也不肯睁开看他。
所以他怕,他一想到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冷淡的死寂模样,就觉得心脏仿佛被攥住――
偏偏这些年画面这十八年来像是噩梦,时不时就浮现在脑海,如影随形的折磨着他,凌迟着他。<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