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各怀心思(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刑律俭此时已经不急着知道那张所谓的图纸在何处,只凝眉看她分明痛苦万分,却仍旧勉励维持脸上笑意的样子,心里总感觉有什么在不轻不重地抓挠着。

萧鱼一时间也摸不准他到底什么意思,这张图是目前为止她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如果他真的瞧不上,自己怕真的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思及此,萧鱼心里难免发急,心口的痛楚越加难捱,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滚落到方枕上。

刑律俭终于看不过了,微微俯身,探手去抓她的手腕。

萧鱼以为他真要动手了结自己,吓得大喊一声:「你要干什么?」

刑律俭没有丝毫的犹豫,萧鱼马上便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握住,食指和拇指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

「你……」

刑律俭垂眸不语,萧鱼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这种撕心裂肺的疼让她有种如坠地狱之感,也第一次让她觉得自己离死亡如此的接近,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疼为什么不说?」刑律俭抽回手,动作温柔的替她将被子盖好,然后从袖兜里取出一只白色瓷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到她唇边。

萧鱼狐疑看他。

「吃吧!是温宿早晨让人送来的,能暂时遏制住蛊毒。」

萧鱼咬了咬牙,缓缓张开嘴,刑律俭瞬时将药丸推进她口中。

吃下药丸不久,萧鱼果然感觉心口的疼痛一点点减轻,只是随之而来的睡意让她有种极度不安的感觉。她扬眉看刑律俭,艰难道:「我为什么这么困?」

刑律俭将瓷瓶收进袖兜,拿出帕子轻轻擦掉她额头的汗,淡淡道:「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萧鱼被他突来的温柔镇住了,忍不住蹙眉道:「你今天吃错药了?」

刑律俭拿着帕子的手一顿,看着她的眼神很像是想要掐死她,萧鱼赶忙闭嘴。

刑律俭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还有力气顶嘴,倒是不用去找金百合求药了。」

萧鱼内心躁郁,怕他真的生气不管自己死活,强撑着最后一丝精神告饶:「大人,我错了。」

刑律俭见她说完就磕上了双眼,忍不住勾了勾唇,替她将鬓角散乱的发丝理顺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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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掩的门被推开,轮椅碾过青石板发出细微的声响,迎着光,刑少奇终于见到了自己那位多年未见的弟弟。

「你终于肯见我了。」刑少奇的脸色苍白如纸,说起话来胸腔微微震荡,牵动起胸前的伤口一阵阵刺痛。

每一次见到刑律俭,刑少奇都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这种感觉既来源于自己喧宾夺主占了他的世子之位,又有来自对父亲的复杂感情。对于被过继到永安侯给刑云做嫡子这件事,他少时还曾沾沾自喜过,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次的见到刑云看着自己时那种仿佛在透过自己看向另一个人的表情时,他才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意味着什么。

这些年,他就像一个偷了别人命运的小偷,虽然过得光鲜亮丽,但是内心的不安和愧疚让他时时宛如行走在钢丝上,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的行差踏错。这次邢家军‘枭"字旗出事,他刻意请命协助黄炳伦来江城,一来是为了探查‘枭"字旗死而复生的真相,二来便是劝刑律俭回京都,而他在来之前已经写好了一份奏折,只待归期,便将世子之位还给刑律俭。

刑少奇在心里计算的很好,但他从来都不了解刑律俭,也不知道其实他并不需要这些,于刑家而言,由刑云过继一个身体健全的儿子,然后继承爵位是再好不过的事。

两个年轻人一个满身是伤的坐在床上,一个波澜不惊的坐在轮椅上,两个人

许久未见,空气中尴尬的气氛简直能尬死两头牛。

最终,还是刑少奇先开的口:「‘枭"字旗的事,父亲和大伯已经知道了,大伯本来打算亲自过来江城一趟,但年前开始,他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我便自请过来了。」他有些小心翼翼地说,完全不像京都人眼中那个高傲的世子爷,在刑律俭面前,他总是莫名的自卑。

刑律俭没说话,轮椅挪动的声音很清晰,刑少奇几乎是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