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铭摆了摆手,“暂时死不了。”
陆阳铭接着走向玄鸟,认真说道,“驱散它们吧,尘归尘,土归土。”
玄鸟显然很不愿意。
陆阳铭皱眉道,“怎么?几千年不见,现在开始有些叛逆了?”
陆阳铭伸手,在玄鸟那低垂的脑袋上轻轻一弹。后者那眼神更加幽怨,不过良久之后,终于还是将那些黑色的命源烟雾全都驱散。
陆阳铭说道,“那些是你的臣民,你却将它们杀了来救我。我当然很感动,而且毕竟是妖兽。不过……以后这样的事情就不要做了。你或许不知道,你留在我身上的这道分时,已经救了我很多次了。”
玄鸟嘶嘶的叫着,像是在邀功。
陆阳铭微笑,“现在就将它还给你吧,”
陆阳铭露出胸膛上的黑鸟纹身,一只手朝着那里抓去。
但是玄鸟见状,却急忙朝着后方撤退,不断的摇着自己那硕大的脑袋。
“怎么?你还不愿意?”陆阳铭哭笑不得。
僵持了一会儿,陆阳铭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打算,“你怎么比以前还要更犟。说说吧,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事情?”
玄鸟又开始发出嘶嘶的声音。
陆阳铭或喜或者怒,或是一脸严肃和迷茫。
一人一鸟便是在西荒之地的夕阳之下,缓缓的说着过去五千年之间的遭遇。这时候麟影才意识到,玄鸟其实不是陆阳铭的坐骑,而是在他过去那五千年之中,唯一的一个朋友,无话不说的朋友。
麟影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温馨而愉悦,连自己双眼湿润了都没有发现。
迷迷蒙蒙之中,麟影看到玄鸟朝着自己走来,并且将身子俯在了地上。
陆阳铭看着惊讶的麟影,笑道,“走吧,玄鸟说,要带我们去看看它的领地。”
麟影惊讶道,“它不记仇?”
陆阳铭拍着麟影的小脑袋,“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记什么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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