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着抬起头，说：“这已经是第好几十次了，之前不成功是因为做不到一气呵成，可现在明明能做到，图型也挑不出毛病，为什么就是不成功呢？”

她画的是二级攻击类符箓火雷咒，能够释放出直径一尺左右的火球，中心温度超过八百度，可以毁坏一般的盔甲，能对修元境以下的武者造成实质性伤害。

叶云扬拿起符纸盯着看了一会儿，说：“图案、形状、笔法都是无懈可击，会不会是你在画符的时候分心了？”

她摇摇头：“不可能，画符时要把将识海玄力输入画笔中，保持专心致志才能画出流畅的线条，一旦分心线条就会断掉，我对玄力的控制是没有问题的。”

他狐疑道：“那就奇怪了……哦对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你在画转折的时候，小指好像动了一下，会不会是这个小动作造成的。”

“有吗？”东方伊雪很肯定的说：“我的小指肯定没动，否则的话我怎么会不知道。”

他分析说：“这应该是一种习下意识的小动作，因为久而久之习惯了，所以你不会察觉到。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一试，我把食指搭在你的小指上，跟着你的手一起活动，如果它动了会带着我的手指一起动，你就会感觉到。”

“好，试试。”她抬起手腕，保持握笔的姿势，待叶云扬的手指到位之后，开始重复之前出现过的转折动作。

果然到第二次转折的时候，她的小指动了。

对此她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说：“难不成真是因为这个不起眼的小动作，造成严重后果吗？不应该啊，很明显这个坏毛病不是今天才有的，为什么画一级符箓的时候都能成功？”

叶云扬结合这几天在藏书馆看过的书籍，说：“一级符箓是辅助性质，二级符箓是攻击性质，二级在戾气方面尤胜一级，所以比一级符箓要求更高。”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把失败作品拿给爷爷看，他说图案没问题，就是差点儿气势，至于怎么能画出气势他也说不清楚，应该就是你所说的戾气吧。”

“很有可能，你再尝试一下，控制小指不要动，看看能不能成功。”他建议说。

东方伊雪点点头，拿出第二张符纸开始绘画。

前面几次转折由于她刻意控制，小指一动都没动，可是随着思想逐渐放松，很快就忍不住动了一下，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叶云扬皱着眉头说：“习惯真的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掉的，这样吧，你把小指翘-起来再试试。”

她心里有疑惑，但还是照做了，翘着小指将第三章符画好。

因为要刻意翘着一根指头，这次的图案线条明显不如前两张流畅，就在她认为绝不可能成功的时候，图案突然亮起光芒，符成！

“怎么……怎么会这样？”她盯着自己的小指，说：“原来真是它的责任，没想到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让我这么长时间都不能升级。”

叶云扬笑了：“不奇怪，很多时候成功和失败都是在一线之间，赶紧试一下你的符吧，如果威力可以的话，我就得恭喜教谕姐姐升为中级大祭师。”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符纸将透出掌心的玄力输入其中，符纸瞬间化为一只火球，笔直飞向对面的墙壁。

轰……

火球撞在墙壁上爆裂开来，白色的墙皮被炸下来很大一块，直径一米的墙面被烧成焦黑色。

火雷咒的威力不小，叶云扬咂咂嘴说：“教谕姐姐，看来老头儿又要安排人来给你修房子，好在你是他孙女，要是换成别人，肯定会以破坏公物的罪名论处。”

“嘻嘻，我升级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在乎我把墙面炸个大坑。”美女教谕很少有的露出调皮一面，说：“你刚才说要恭喜我是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除了恭喜之外，你还可以崇拜我一下。”

他一本正经的抱拳道：“东方教谕，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她开始翻白眼：“都什么跟什么啊，乱七八糟的，谁要一统江湖啊？不过我喜欢后面那句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对了，我以后是不是都要翘着小指头画符，会不会看起来太娘了一些？”

叶云扬保持刚才的一本正经，说：“你本来就是个娘们儿，怕什么娘啊，你很喜欢日出东方、唯我不败这句话是吧，不如以后就叫东方不败吧。”

“才不要呢，这个名字听起来是很大气，但我从你狡诈的眼神中看出你没安好心，对不对？”

“呃，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果然是东方教谕，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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