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颠簸,走过了公路又下土路,然后又到了羊肠小路,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于丙谦就听见耳边有人在叫他,:“于探长,,于探长,,,,,于探长醒醒我们到地方了。”于丙谦只感觉这声音由远及近,最后竟然来到了自己的耳边,吓得他忽然从梦中惊醒,摸了摸被压出皱褶的脸,猛然瞪大了满布血丝的双眼:“嗯?.什么情况?”待扫视了四周以后又忽然之间明白了过来,“额。。怎么了?我们到了吗?”说着用力揉了揉眼睛,大概是刚刚睡醒,对外面的强光一时不太适应,瞪大了的双眼很快又眯成了一条缝儿。
旁边的小刑警听到问话后,连忙小声说道:“于探长我们到现场了。”此时的于丙谦算是彻底的清醒过来了,嘀咕着说:“我什么时候也被传染上这种恶习了。”可话音刚落,就听见一旁的邱展灵清着嗓子说道:“咳咳咳,,,,我说于大探长,听说过疾病被传染的,我可就没听说过偷懒也被传染的。你这分明是不讲理呀,我可反对你这么诋毁我。”于丙谦连忙回头,却发现邱展灵也醒了,正伸着懒腰对他努嘴呢。作为邱展灵的好朋友怎么能放过一切调侃的机会,接着于丙谦又开口道:“额,,,,额,你醒了多久了?”邱展灵鄙视的瞟了于丙谦一眼说道:“从你说我坏话的那一刻,我就醒了。”“我是这么想的哈。”于丙谦也不理会邱展灵的鄙视接着说道:“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挤宿舍,都已经好几年了吧?我把‘脚气’都传染给了你,礼尚往来,你偷懒的毛病当然也要传给我拉。”
瞧这话说的,邱展灵是越听越不对劲,轻挑剑眉反驳着说道:“哎哎哎,别把话说的那么暧昧好不好?好像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调调一样。我,,,,我不也就穿错了一次袜子,就倒霉的被你传染了脚气吗。”没想到他自己这句话说出来后,竟然也没了底气。“穿错了袜子,,,,?哇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不还是有点暧昧吗。”于丙谦一听可下子逮到了机会,立刻也回以尖酸的话语。邱展灵见没讨到什么便宜,急转话题说道:“我说你叫我来干嘛的?还办不办正经事了?”
话音刚落,只见于丙谦猛的一拍脑门儿:“光顾着和你吵嘴了,竟然把这次出来的目的给忘记了。”说完赶紧拉起邱展灵就走进了被“警戒线”围成的圈子。圈子内除了一些办案的警务人员外,就剩下地上那具依旧被黑色塑料编织袋所包裹的冰冷的尸体了,邱展灵并没有急于打开塑料编织袋,而是先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四周,得出的最初结论是:周围十米的荒草丛除了有几个模糊的踩踏痕迹外,几乎所有的枯草都呈现自然向一侧倾倒的状态,没有撕扭或者打斗的痕迹,而且踩踏痕迹的大小基本一致,可以肯定,从案发到赵某报案期间在没有第三个人经过这里。塑料袋周围没有血迹,附近更找不到和凶器相类似的东西来,这一切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这里应该不是杀人作案的第一现场。
外围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那么邱展灵的目光很快就锁定了不远处的尸体,他希望地上的尸体能给他一些启示。也许他想要的答案就在那具尸身上,想到这里他急忙快步走到了那个黑色塑料编织袋的旁边,慢慢的蹲下身子,在小心翼翼的打开塑料袋的拉链后,仔细的观察了一遍这具无头男尸,从外观的肌肉以及皮肤上可以看出死者年龄在四十多岁左右,颈部有明显被极其锋利的物体切割过的迹象,头颈骨吗?断面有起伏不一的钝壮骨茬,这应该是无齿锯,或者是手柄式切割机造成的。全身呈紫黑的颜色,像是曾经在死亡前后被浸泡在血里一样,腹部有一条长约一尺,从胸骨处一直延续到会阴上方的纵行切口,腹腔里面空空如也,内脏已经悉数被挖走,总体看来给人的感觉是死者被极其残忍的杀死,而凶手的手段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观察过后邱展灵合上塑料包装袋,叫来同事将这具无头尸体装到了车上,接着又叫来法医技术人员,询问了死者大概的死亡时间,法医给出的答案是大约死于昨日凌晨。得到答案的邱展灵先是若有所思的挠挠头,接着对着转移尸体的同事扔下一句话告诉他们尸体运回去别动,他还要继续检验。说完自己便头也不回的朝山坡下面走去,这可把于丙谦弄蒙了,没办法,他得跟着呀,谁叫他把人家请来了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山坡下,只见邱展灵站在原地来回看了几眼又蹲了下来,拿出手机做了几个拍照的动作,头也不回的对后面跟上来的于丙谦说道:“丙谦,看!这应该是嫌疑犯留下的。”于丙谦顺着邱展灵的目光凝神望去,只见两行脚印清晰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去一回,脚印的劲头是车辆驶过的痕迹。看过之后于丙谦也蹲了下来,说道:“是啊,这与现场发现的脚印大小完全一致,应该就是同一个人的,这能说明什么?,,,,,”没等于丙谦问完,邱展灵便向他投去一个不小的白眼之后便自顾自的分析了起来:“我想事情的经过一定是这样的;凶手在某个地方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将人杀死,然后又在深夜将死者用车子运来山下,又步行将尸体扛到山坡的另一边。因为这里的脚印特别清晰,所以应该是在负重情况下留下的.”邱展灵说到这里顿了顿,于丙谦插嘴道:“那这两行车轮印呢?通过这两行车轮印能确定车型吗?要不要请痕检组的人员过来一趟。”邱展灵想了想说道:“不用了,关于车型和脚印也是我接下来想要和你讨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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