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可是赵天佑骂的很含蓄,韦勇想了一分多种才明白,他的脸变得更青更冷。
赵天佑的话戳中了韦勇的痛楚,他母亲的确是个妓女。
韦勇的家很穷,母亲靠着皮肉生意把他拉扯大,韦勇从小好勇斗狠,长大后加入社团,一直都忌讳自己的出身。
一个妓女的儿子,走到哪里都是侮辱和谩骂,屈辱的感觉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
于是,韦勇决定变强。
在每一次街头斗殴中他都用最狠的方式打击对方,用一道道刀疤换来自己的上位,直到他坐上虎堂堂主的交椅。
原本已经淡忘了这份屈辱,可是今天赵天佑当着自己的手下撕开了这道埋藏很深的伤口,屈辱和愤怒如同鲜血喷涌,韦勇拔出手枪,对准对方射击。
“砰!”潜伏的梅玲玲动了。
不动则已,动则杀人!
一朵血花在夜空中绽放,血浆混合着白色的**四溅,韦勇的额头多了一个血洞,两只眼睛失神的望着夜空,不甘心生命就这样消失---
高楼上,梅玲玲收起枪,冷艳一笑。
赵天佑一溜小跑到了楼下,对她竖起大拇指。
两人对望一眼,心照不宣,拉着手下楼。
门外,停着一辆越野,是小乙开来的。
两人上了车,汽车扬起烟尘,消失在夜色中--
“梅姐,你那一枪神了!”小乙赞了一句,他是枪神老枪的徒弟,连他也这么说,梅玲玲越发的心花怒放。
不过,她总是没忘记谁打的掩护:“这都是小赵制造的机会。”
赵天佑叹了口气说还有小乙提供的狙击枪,这可是老枪亲手校正过的,不是一般的准。
梅玲玲想起了什么,扑哧一笑道:“今天我才知道,你骂人有一套,跟谁学的?”
“自学。我八岁杀猪,十四岁独立做生意,每天都要和老庙街的大妈们讨价还价---我只能说大妈的词汇真的很丰富,也很可怕--”
原来是这样,梅玲玲会意一笑,不再说话。
“去哪儿?”小乙侧着头问。
“回天水市。”赵天佑道。
韦勇都追到北都市来了,天水那边想必也不太平。
自己和梅玲玲都不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必须回去看看。
回去的路上,赵天佑给卫慧拨了个电话,卫慧在电话那头娇笑,说小弟弟,谈得还顺利吧。
听口气,卫慧毫不知情。
赵天佑叹了口气,简略的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电话那头,卫慧沉默了,随即是火山一般的喷发:“这两个王八蛋!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公道!”
梅玲玲有些纳闷的问:“给她打电话有用吗?”
“有用。”
赵天佑道:“卫慧是爱面子的人,她一定会找郑家父子麻烦。”
应该不止找麻烦这么简单,梅玲玲想了一阵,追问道:“你未免太高看他们这些生意人了。”
生意人讲究的是利益,卫慧犯不着为了赵天佑的利益和郑家父子闹翻。
赵天佑笑着说:“卫慧不是普通的生意人,她还是朱雀堂的堂主。”
其实,卫慧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赵天佑也是通过情报系统查到的,这个身份太过惊世骇俗,他不想讲出来。
这么一想,梅玲玲总算弄明白了:赵天佑是在给卫慧一个借口,一个动手的借口。
卫慧的朱雀堂在北都,郑家父子的三合会也在北都,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卫慧早就有了动手的心思,只是没有好的借口。
赵天佑被追杀的事就是最好的借口!
梅玲玲看了他一眼,一双美目写满了叹服。
这个家伙,总是能利用各种机会,幸好他不是自己的敌人。
话说回来,以自己的智商也做不了他的敌人。
“路还长,休息一下吧。”赵天佑将后排的桌椅放倒,呼呼大睡。
梅玲玲哪里睡得着,她看了对方一眼,不由得惊讶起来。
赵天佑侧卧着,用手枕着脑袋,气息悠长,神情酣畅,这哪像是睡觉,倒像是在练一门独特的功夫。
女人天生就是好奇的动物,狙击手出身的梅玲玲也不淡定了,她几次都想将对方弄醒问个明白。
前面,开车的小乙回过头,扫了一眼淡淡的说:“嫂子,哥练的是睡功。”
“睡功,什么睡功?”
小乙问:“你知道陈抟吧?”
“陈抟是谁?”
小乙白了她一眼,一副鸿儒看白丁的鄙视,梅玲玲面上一红,不耐烦的说:“你就别卖关子了,给我说说。”
“陈抟是北宋初年的道家宗师,他不仅推演出太极八卦图,还自创了一套延年益寿的睡功---”
小乙娓娓道来,最后叹了口气道:“没文化真可怕!”
“你---”梅玲玲的脸红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