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之后,整张脸都煞白煞白的。
不过几而已,就瘦的不成样子,隔着衣服就能摸到一根一根的肋骨。
因为孕吐的太厉害,她现在根本就不能上街,每都闷在家里,他理解这对活泼爱动的她是怎样的煎熬。
但是,骑马……
见他久久不话,井甜儿推开他,背过身去。
段律痕无奈的搂住她的肩膀,轻轻拍她,时候不大,好像听到了细微的抽泣声。
她哭了吗?
段律痕心脏像被什么敲击了下,连忙开灯坐起。
灯光虽然柔和,还是有些刺眼,井甜儿把脸埋进枕头里,一把将毯子撩到了头顶。
“甜儿?”段律痕将毯子扯下来,将她抱进怀里,“你哭了?”
“我才没哭!”
是没哭,声音里却带着浓重的哭音。
段律痕摸了把她的脸,果然一手湿濡。
心里酸涩的仿佛也下了一场酸雨,他抱紧她,低头轻轻吻她,“别哭了,我们明去骑马,明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在她的眼泪面前,什么原则什么坚持都不值一提。
“真的?”井甜儿抬头看他,眼里还含着泪。
他看着她,忽然笑了,认真点头,“真的!”
认识她那么久了,她一直都是很强大很强势的存在,保护着简清漾,保护着简幽,努力保护着她身边所有的人。
只有此刻的她,那么单薄,那么脆弱,像个依赖他、需要他保护的孩子。
原本酸涩的心柔软下来,抱着她纤软的身子,轻轻摇晃,“很晚了,睡吧,明我什么都不做,陪你去骑马。”
大概是累极,她终于在他怀中安稳睡去。
他垂眸看她,她长长的的眼睫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玉白的脸白成的透明了一般。
轻轻叹息了声,将她放回床上,盖好毯子,他去了书房,给一直负责她孕期身体状况的医生打了个电话,问她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可以骑马。
医生,可以带她出去散散心,但是不能剧烈运动。
挂断电话,他忽然懂了。
前些日子,他太过紧张,过度保护,总将她圈在家里,过着像囚犯一样的日子,再开朗的人都会被关的心情烦躁,更何况她从早到晚没完没了的吐。
他自责的推掉明所有的事情,然后帮井甜儿准备衣服,准备明出行的用具,一切准备妥当后,才在她身边躺下。
第二,井甜儿早早就醒了。
因为睡的太晚,听到井甜儿下床的脚步声,段律痕才从睡梦中惊醒。
见他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井甜儿吓的吐吐舌头,“对不起,吵醒你了。”
他探过身子将她抓进怀中,看看时间,才七点多钟,“怎么醒的这么早?”
这些日子,不过上午九点她是不会起的。
“我们今不是要去骑马吗?”她有些紧张的抓紧他的衣服,“你该不会反悔吧?”
“当然不会,”他揉揉她的脑袋,“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早晨,井甜儿破荒多吃了点东西。
上车之后,段律痕将窗子全部打开,好在是初秋,风不是很凉,多给她披件大衣,就不会冻着她。
路上,段律痕将车速开的很缓慢,井甜儿一直扒着车窗往外看,竟然没有吐。
到了马场,她下车之后,扶着树干将早餐都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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