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的画框都裱了玻璃，干净的透明玻璃把人照得清清楚楚。</p>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一个人的距离了，因为距离的拉近，男女身高的差异在这个时候体现得格外明显，她要抬头，才能看得到玻璃画框上谢商的眼睛。从这样的角度看过去，谢商的睫毛很长，弯弯的，眼尾处双眼皮的褶皱最深。因为他低着头，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他是那种会听话的类型。</p>

瞳孔真漂亮，像琥珀，这样的眼睛哭起来一定很好看。温长龄仰着头在看玻璃的倒影，突然就闪过这个念头，想看谢商哭。</p>

“别看我，低头。”</p>

“哦。”</p>

温长龄收起脑子里越来越野的思绪。</p>

这样的姿势，一男一女，一般来说会很暧昧，但谢商刻意拉开了些距离，不会让人觉得越界。</p>

温长龄眼睛也不知道看哪里合适，于是就盯着自己的裙摆，宝蓝的礼服做得很精致，裙摆上有亮片，灯一照，一闪一闪地发亮，像天边的星星。</p>

她突然想起那位富婆女士对谢商的称呼，星星。</p>

谢商小心地避开她左耳的助听器，梳理头发动作的很轻，轻到她只感觉到了发梢掠过脖颈的痒意，原本收好了的野心思又一次跑了出来。</p>

谢商红着眼睛求人会是什么样子？</p>

“皮筋给我。”</p>

温长龄抬起眼皮，恢复忠厚老实的表情，把皮筋递给谢商。</p>

“好了。”</p>

谢商退后一些，距离再次被拉开。</p>

温长龄摸了摸头发：“你还会编发？”</p>

“我妈教的。”</p>

两人继续往前走，走到拐口，一起下楼梯。温长龄走在靠扶手的那一侧，她一只手扶着楼梯，一只手提着裙摆。</p>

“教你讨好女孩子吗？”</p>

谢商笑：“不是，教我孝敬她。”</p>

谢商的妈妈真是个秒人。</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