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七章 毒计(1 / 2)

 虽然天气依旧寒冷,邺城街巷间积雪被扫除,店铺小贩也恢复了买卖。经过多年战乱,邺城已经是大汉最繁华的城市之

城南一家布帛店里挤满了人,但这些人并不是买布的,而是围观瞧热闹的。只见满店的杂物都被移开,店铺中央两张木板上,各自躺着个口吐白沫的中年男女。

“唉呀,这已经是第八个了,作孽啊!”一个围观的闲汉叹道。

“可不是么,这究竟是啥病啊。”另一个少年人突然颤声道:“莫不是疫疾!”

“啊!”围观的百姓纷纷后退。

“吵什么,都静下来!”站在一旁的老者喝道,“听郎中先生怎么说。”

蹲在地上诊治的郎中满脸冒汗,这怪病他从来没有遇到过,根本诊断不出病理。而且这已经是第七第八个病人了,前面六个病人都已经病发身亡。

虽然是大冷天,郎中还是用衣袖擦了擦汗,“黄保长,在下实在诊断不出病机病理,这无从下药啊!我看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姓黄的耆老一脸凝重:“你已经是邺城有名的郎中了,这叫我们还去请谁?”

“容在下回去查看典籍,再跟诸位同行商议商议。”郎中站起身摇头离去。

就在众人手足无措时,一个老妇人带来个袍服中年。那个中年来到后舞动手脚比划一番,他口中念念有词地吟唱。

过了会,袍服中年说道:“这是邪鬼侵袭啊,这一带窝藏有厉鬼,如果不今早处置怕有更多人中邪。”

黄姓耆老皱了皱眉,“那要如何办?”

袍服中年沉吟一阵,沉声道:“这只邪鬼十分厉害,怕是很难除去,为今之计只有请走了。那样需要用三牲祭祀。”

“也只有如此了。大伙回去凑钱准备。”耆老吩咐道。

“黄叔公,不如禀报官家,让官家派医官来处置吧。”有人说道。

“唉呀,那些老爷怎么会顾咱们这些平民的死活,你啊别费力啦!”

“你这啥话,袁少将军执政后不是下令给咱们很多好处吗,他可是体恤百姓的俊杰啊!若是他知道此事定会派人来处置的。”那人反驳道。

“这里是否有病人。在下略通医术,不妨来诊治。”一把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看去,只见两个背着竹箱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

“不知两位高姓大名?”耆老客气地。

“沛国人华佗。”先前问话的那个中年说道。

另一个留着长须的中年也一拱手,“南阳人张机。“啊!两位是郎中?”耆老问道。

“我们都是受袁少将军之邀,前来河北帮人治病的。”身形高大地华佗答道。

众人本来还不太相信他们能治好病人,但听到袁少将军时,顿时敬畏起来。毕竟乡民百姓都是畏惧官家地。

“仲景兄,你先请?”华佗抬手谦让道。

张机笑了笑,“元化兄,还是一人诊治一个吧。”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查看起病人来,过了会后又交替过来诊断。

“两位先生,这可有得救?”耆老问道。

“哼哼!是邪鬼侵袭,非送鬼不能救。”袍服神棍冷声道。

“非也,并非由什么邪鬼。只不过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毒虫如体而已。”华佗朗声道。

“发病的就只有这条街么?”张机问道。

耆老半信半疑,将详细情况告诉两人,华佗张机两人又走到后院四周查看一番。

最后华佗走出来,说道:“怕是水井出了问题,这发病的几户人共用一口井。而这冬天里井水较为温性。被毒虫侵袭也不奇怪。”

“元化兄,你瞧我俩谁开药方?”张机问道。

华佗取出了纸笔。“各自开一方治一人吧。”“正合我意!”张机也取出纸笔,他想跟华佗切磋交流一番。

不一会两人各自开出药方。耆老马上让人去抓药。又忙活了半个时辰,将两个病人送进房里服药。

张机华佗两人就坐在店铺里交流起来,街巷的邻里也都不肯散去,期盼着结果出来。

又过去半刻钟,一个青年跑出来,惊喜道:“他们服了药又吐又泄,不过都转醒了,也能说话了。”

耆老走上前,感激道:“两位先生果真是神医呐,满城郎中束手无策,就给你们这么一剂药,就将人救醒了。”

华佗张机两人连连答谢,又开出了温补的药方给病人。\\\\\

张机感叹一声,“现在仲景是叹服元化兄了,我开的方子需要藤黄这样地烈药,但你开的药方是再寻常不过的蒜醋等物,可见医术比我高明许多啊!”

华佗摇头道:“这也是从乡里学到的土方,有些病理还是仲景兄在行,我俩是各有所长罢了。”

“我看两位先生都是当世的神医,可比古之扁鹊。”一个清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华佗两人看去,不知何时门外站着一群衣着光鲜的人。其中说话那个青年二十出头,样貌俊美清雅却又不失英气,一看就知是个非凡人物,正是袁尚。“两位先生,这就是我家少将军。”刘晔从背后走出来说道。

“啊!”两人反应过来,赶紧施礼。旁边地百姓听到这,也不禁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应对。

袁尚笑了笑:“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到两位下榻的驿馆一叙。”

说着袁尚等人带着华佗张机两人回到城南的驿馆,刘晔也吩咐驿馆小吏置办来酒席。甘宁等人也是暂时住在驿馆,袁尚让众人一同入席宴饮,他对华佗张机极为客气。

酒宴过后,华佗问道:“问袁少将军请我跟仲景兄来治病。可是我见少将军身朗气清。不像患病之人啊。”

“在下内兄甄豫染疾已久,想请两位先生诊治。”袁尚说着指向郭嘉,“我的从事郭奉孝也是时常犯病,请两位先生瞧瞧。”

华佗上前跟郭嘉号脉,过了一会问道:“郭从事先前是否服食过道家金丹?”

“幼时体弱多病,家中求来丹药服食。”郭嘉答道。

华佗直摇头,“病入肌肤。若是不加以调理,恐怕难过四十啊。”

郭嘉直皱眉,“华先生太过危言耸听了吧,这两年来郭某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元化兄说病入肌肤,这一时是不发作,但将来一发作就会致命。”张机解释道。

“有那么严重吗?”郭嘉将信将疑。

“岂不闻蔡桓公讳疾忌医之事,奉孝你听两位先生说的。”袁尚说道。

“那要如何治疗?”郭嘉无奈地问道。

“在下有一套导引术名叫五禽戏可教与郭从事。 只要每日勤加练习,再服食汤药,节制酒色,相信必会根治疾病。”华佗说道。

郭嘉感激了一番,然后袁尚就跟两人说起,军中往往流行伤寒病和瘟疫。

张机对伤寒病有独到的研究,于是跟袁尚解释起大战后产生疫疾地原因,还有应对地方法。袁尚也让在座的文武用心记下,防止今后军中流行伤寒疫疾。随后。袁尚又让华佗讲了养生防病的要诀。

“哈哈,听两位先生这么一说,才知道治病防病也有这么大的学问。我河北正是缺乏两位先生这样医术高明的神医,在下恳请两位出任冀州地医官,不知两位意下如何。”袁尚直接说道。

华佗张机对望一眼。各自摇摇头。

“在下地意愿是行走乡里。多为百姓之治病,至于为官之事少将军还是寻找他人吧。”华佗推辞道。

“仲景也是闲散惯地人。若是固留一地不能接触更多地病人,那医术怎么会有上进?”张机也推辞道。

“可是两位先生行走中原等地。河北的百姓不也正需要两位先生么,就如今日那些病人。”郭嘉帮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