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就让王朋有些尴尬,他带人提前到九连来,很大一个原因也是因为补充团粮食不多,九连支援的粮原本能让补充团支撑一段时间,但面临着独立团同样的境地,大量逃荒的老百姓进了山。
团长嘴角急火冒泡,缺粮谁也没办法,王朋这新营长看着这一切,只得提出带一部分人去九连打秋风,少上几张嘴就能省几口粮,既然如些,晚走不如早走,直接被团长给起赶走。
他知道独立团也不容易,所以也没有带手下的兵,只是把要参加学习的排长们给带到了独立团。
正在想词的时候。
胡义对往屋里走的老秦淡淡道:“看来王连长跟咱们处境差不多啊。”
王朋没在意胡义对自己的称呼:“嘿嘿,给你们添麻烦了!”
“开饭开饭!”老秦将一篓子窝头直接放在床上,转头对马良吩咐:“赶紧去打一壶开水过来。”
老秦身后的二妞抱着一摞子碗,手上还提了个木桶。
带的干粮只坚持到中午,又走了这么远的路,听到开饭的声音,几个排长肚子立即不争气的咕噜直响。
床上摆了大半桶冒热气的米粥,窝头上热气缭绕冒着清香,旁边一大碟腌菜。
在酒站,粮食暂时不缺,一来有李有德这个大财主,另外砍九也不断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山。
砍九那货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只要平原上能弄得到的东西,什么都往山里整。
碉堡里还藏着一副麻将!
热乎的窝头滚烫的粥下了肚,排长们舔干净了碗,傻看着空空如也的粥桶与藤篓,努力想保持排长尊严,可是不争气的又开始打饱嗝。
作陪的胡义有些好笑,问王朋:“哎,你们这回来了多少人?”
“十九个!”
“你们团不是二十个名额么?”
“嘿嘿,给陈冲留了一个。”王朋说完,最后一个将空碗递给二妞装进篓里,那碗比谁都干净。
胡义愣了一下,心说你倒真没把九连当外人,走亲串门带几十张嘴。
碉堡外鬼鬼祟祟站着两位,五大三粗的头偶尔探出,往射击孔里张望。
在熊身后忽然探出头辫子,一起使劲往里瞅。
目不转睛盯着射击孔的熊突然一哆嗦,连忙转身,看清那缺德丫头,赶紧压低了声音:“我的个姥姥,你不出声不出气你想吓死个人呢?”
“有啥好看的?不对,你是在看二妞姐?”小丫头眼骨碌一转。
“别瞎说,老子这都快被冻死了,她姥姥的不知道咋回事,尽往这破碉堡里跑。”
“你还没找到地方住?”
“别说了,酒站里到处是奸细,老子躲在卫生队床下都被她给寻了出来!”罗富贵一脸晦气,也不知道小是怎么站岗的。
“你那呼噜声把卫生队屋顶都掀翻了,这能怪得了谁?”小丫头没好气。
“”垂头丧气熊无语。
小红缨转过头,目不转睛盯着碉堡射击孔里,低声问:“她不是消停了一段时间了么,咋又惹上了呢?”
隔了小会儿,罗富贵突然扭头:“我...他姥姥咋知道?”
“哎?她走了,你进不进去?”
“这能进去吗?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又跑回来了。”
“这大冬天的,你总不可能跑野外去睡吧?”小丫头同情的看着罗富贵。
“嘿嘿,我打算...等王朋他们出来跟他们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