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我一怒之下,拒不再要她的小院,她便以死相逼!这等小人即便是把院子白送给我,我也绝不会再要,更不要说她至死都不肯松口,还是想要我给她数倍于市价的价格!
看我拒不再要她的小院,还落得街坊四邻的一片骂声,于是这才羞不可当之下投缳自尽,这有与我何干?
诸位于我身为同殿之臣,非但不同情我的遭遇,反倒是为这等刁妇鸣冤叫屈,试图将我置于死地!
我请问一下诸位,难道我只因比她有钱,便只能受其肆意讹诈?
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她的为人!这刁妇自从年轻之时,便以刁蛮闻名于市井之间,先是逼死丈夫,气死公婆,进而又刁难儿媳,逼死儿媳!
儿子也被她逼得远走他乡再无音讯,现如今却还恶习难改,居然想要讹诈与我!
尔等对其所作所为不闻不问,却一心一意抓住此事,嫁祸于我,屡屡想要将我置于死地,敢问一下诸位,尔等居心何在?良心何在?
我年纪轻轻,本就不愿身居朝堂之上,即便是被授为武器监少监之后,也绝少上殿,躲在城外工坊之中,一心做事,敢问一下诸位,为什么要如此对我苦苦相逼?
难不成你们的良心都喂狗了不成?我徐淼何时得罪了诸位,让你们对我如此痛恨,恨不得将我置于死地而后快?
如若不信今日我之所言,诸公大可现在就派人去查一下我所言是否有半句假话,如若发现我今日之言有半句虚言,那么我徐某愿意自缚前往大理寺,任凭发落!”
徐淼今天十分愤怒,他早就对朝中这帮言官不耐烦了,一次一次的挑衅与他,拿着鸡毛当令箭,只要嗅到一点风吹草动,便将事情无限放大,对他群起而攻之。
所以今天他不打算忍了,双眼喷火盯着这帮家伙,对其怒目而视,厉声质问他们是何目的。
整个大殿里这个时候鸦雀无声,只剩下了徐淼的怒吼之声,而那帮言官们,被徐淼喷的是面色如土,一个个都面露愧色,有的人甚至忍不住衣袖掩面,不敢在和徐淼目光对视。
徐淼喘着粗气,吼完之后,怒视着这帮家伙,然后转过身对李二拜倒说道:
“陛下,微臣年幼无知,无德无能,不为朝中诸公所容,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如此屡遭攻讦!
现微臣自知德不配位,故今日微臣请辞武器监少监之职!还望陛下恩准!
微臣从此躲回到家中,闭门思过,只求一个平安,以免他日再被这些诸公如此针对!请陛下念在微臣这两年来,还算微有寸功,放微臣一条生路!”
这一下朝堂之中,顿时就一片哗然,听了徐淼的这番解释之后,所有人对事情也就都有了清晰的了解。
这件事不管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找不出徐淼什么毛病,如果非要说徐淼有错的话,那也是徐淼最终未答应收了那个老刁妇的小院,未能让那刁妇得逞趁机讹诈他一笔钱财。
现在听听那个刁妇一生所作所为,确实堪称是一个刁民,这等刁妇堪称是死不足惜。
现如今为了这么一个刁妇之死,朝中居然这么多言官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徐淼群起而攻之,实在是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于是不等李二说话,尉迟恭就怒气冲冲的蹦了出来,指着那帮言官就开始怒喷了起来,厉声质问他们是何居心,为了一个该死的刁妇,居然如此对待徐淼。
有了尉迟恭点了这个炮捻儿炮焾儿之后,于是武勋那边程咬金等人也纷纷跳了出来,开始怒骂那些言官,斥他们连事情都没搞清楚,就肆意污蔑有功之臣,实在是罪不容诛。
甚至有人跳出来,对李二启奏,要求李二把这帮遇事不明之徒赶出朝堂,罢掉他们的官职,像他们这种无能之辈,岂容他们祸乱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