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也是一脸无所谓,摆手道:“我们在军中又没有官职,身上也没差遣,天天在家待着没意思!
前段时候天天还被招入宫中演武,十天前陛下停止了演武,我们还呆在家里作甚?
这次征讨颉利这么大的事儿,要是不能参与,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求过我爹,让他随便给我找个地方,不管是跟着卫国公还是跟着曹国公,哪怕是跟着谯国公都行,可是我爹就是不答应!
既然这样,只能偷偷跑出来了!正好你要去曹国公帐下听令,那么我们哥几个一商量,干脆就跟着你去好了!”
徐淼一听就当场炸毛了,从车里一下蹦起来,脑袋咣的一下就撞在了车顶,然后疼的龇牙咧嘴惨叫着捂着头又蹲在了车厢里,眼泪都被撞得喷出来了,揉着脑袋指着这三傻骂道:
“你们还真是混蛋中的极品呀!居然这种事都干得出来!这我该怎么向极为伯伯交代?他们肯定会以为是我把你们给勾走了!你们这是想害死我呀!”
但是三个家伙一点也不紧张,还嘻嘻哈哈的看徐淼的笑话,尉迟宝琪说道:“怕个屁呀?我们走之前,已经给老爹都留话了,大不了回来的时候挨顿揍就是了,又不能真的把我打死!”
徐淼这时候才想起来,这几个家伙为何每个人只带了五个护卫,这些护卫都是平时家里配给他们的贴身护卫,要是他们真的争得了他们老爹的同意,绝对每家起码给他们配个二三十个精悍护卫没有问题。
也难怪这几个家伙出来都没带足御寒的东西,他们根本就是偷跑出来的。
“滚滚滚,我不需要你们陪我走这一趟,明天一早,你们就都给我滚回去,尉迟二傻倒也罢了,处默和明玉你们两个都是长子,此行北去,战场上兵凶战危,你们两个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如何向程伯伯和牛伯伯交代?
不行!明天你们必须回去!”徐淼发飙了起来,指着程处默和牛明玉骂道。
程处默斜着眼一脸鄙视的看了一眼徐淼,冷哼医生到:“你这种废物都能去,我和明玉凭什么就去不得?再说了,我们凭什么听你的?你又不是我们爹!你说我们回去就得回去?切!”
这小子现在跟徐淼混久了之后,把徐淼说话的腔调都学去了几分。
徐淼被噎的直翻白眼,但是却也拿程处默没有办法。
倒是尉迟宝琪得意洋洋的嘿嘿笑道:“看看,有时候不是长子也有好处,我爹知道了就不会生气,搞不好回来还会夸我几句!
你们是长子,我出来的时候就说过,你们不方便去,可是你们就是不听!
看看,淼哥也这么说吧!”
牛明玉摇头道:“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我和处默都还有弟弟,就算是我战死沙场,我爹的爵位也有人承继,不碍事!”
程处默也点头道:“就是,我俩又不是家里的独苗,怕个屁呀?倒是淼哥你全家就你一个男丁,虽说你小妾现在怀了身孕,可是不是还没生吗?现在还不知道是儿是女,你都能去得,凭啥我们去不得?”
四个人在车上吵了好一阵子,徐淼也没法说动这仨傻蛋回去,于是只能无奈的随他们去了。
而这仨傻蛋,这几天一路追赶徐淼,没睡一个好觉,吵完架之后,便很快就拥着徐淼的被子鼾声大作了起来,吵得徐淼脑仁疼。
而且车厢里呆不成了,弥漫着一股子浓烈的脚臭味,于是徐淼只能逃出了自己的厢车,命人给他重新清理出来一个厢车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