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拔掉这些立在土里的木桩,那是想都不用想了,木桩被埋下去之后,水一浇冻一夜就被结结实实的冻结在了土里面,拔是不可能拔出来的。
想要劈开营栅,也不太可能,营中守军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敌人劈开营栅,肯定会在营中用弓弩射杀或者是用长枪捅杀靠近营栅的敌人。
放下这些进攻之法不说,单按照徐淼说的,攀上营栅,夺取寨墙这件事,当他们仔细观看,并且思量了一番之后,韩兆等人的脸色就顿时大变。
因为营栅并不是单单只是一层栅栏那么简单,在距离营栅上端半人高的地方,其实是还有一层供守军站立的步道。
守军在面对敌人进攻的时候,会上到这层步道上,站在步道上,依托营栅朝外放箭或者是用刀枪和进攻的敌军进行厮杀,阻止敌军攀上营栅,翻入到营中的。
这么一来,韩兆他们这些经验老到的军官们就发现一个问题,面对这样曲曲弯弯的营栅,不管他们朝哪一面寨墙上攀爬,后背和侧方都会暴露给另一侧寨墙上的敌军,敌军完全可以从另一个方向向着他们后背放箭。
而且不管他们从哪个角度攀爬营栅,营栅上防守的一方,都可以无死角的对他们后背发箭或者发弩射杀他们。
作为经验老到的军将,韩兆等军将们立即就明白了徐淼为何要把营栅设置成这样曲曲折折的形状了。
这样构筑起来的营栅,对于进攻的敌军来说,根本就是噩梦,然进攻的敌军后背和侧方始终都暴露在守军面前,让进攻方的兵将顾头顾不住屁股,攀爬营栅的风险成倍的增加。
本来攻坚对于进攻一方来说,就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情,现在面对这样的营栅,风险岂止是倍增,这营栅下面,简直就是一片死地。
只要守军数量可以封锁住整个营地,那么进攻一方被射杀的几率就会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当站在进攻方的角度,考虑过可能承受的打击,韩兆等军将大冷的天,居然额头都有些冒汗了,到现在他们终于明白,徐淼这么构筑营栅,其心何其歹毒,这根本就是准备把前来找他们麻烦的突厥人给坑死呀!
于是几个家伙想通之后,诚心实意的躬身对徐淼深施一礼,韩兆大着舌头说道:“末将服了!大人构筑的这种营栅,让末将又学了一招!请受末将一拜!
徐淼哈哈一笑摆手道:“韩将军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哈哈!
他这副小人得志的得意之色,真真是溢于言表,着实令人憎恶。
虽然他们在北鲁沟这里构筑营寨,但是徐淼却一直关注着白道那边的情况,按照当初的计划,李勣率领此路主力抵达白道之日,便是李靖率领另一路主力突袭定襄城之日。
也就是说当他们在这边构筑北鲁沟大寨的时候,定襄城那边的战事应该已经开启了。
如果历史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发生大的改变的话,那么这几天下来,定襄城也大概快被李靖给攻破了吧!
定襄城只要一破,颉利那个蠢货也就该率领集结于定襄城一带的突厥大军向北逃窜,白道之战随时都可能会爆发。
所以当他吩咐韩兆等人立寨的同时,也在营中开始做接收伤兵的准备。
徐淼指挥医营的那些临时医护兵,在营地中心位置,搭建了不少的帐篷,做好防风保暖,但是这个季节的阴山脚下,正值一年中最为酷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