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嘿嘿笑着说道:“您就别问我了!您一定也很清楚为什么是西南方向,颉利那厮不朝西南方向跑,还能朝哪儿跑?
回又回不去了,向北咱们挡住了他的去路,向东突利也已经跟他决裂了!眼下他如果不想被我们抓住的话,唯有向西跑了!
所以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这会儿程处默他们应该正在向西追索颉利那个混蛋!”
李勣看着徐淼嬉皮笑脸的样子,皱着眉头问道:“你是如何料到颉利不会在此和我们决一死战呢?肯定见到我们就跑?那么也应该是你让他们向西搜寻颉利的吧!”
“这不简单嘛!颉利现如今早成了惊弓之鸟,这厮本来就生性多疑,要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在渭水被陛下的疑兵之计所震慑,选择了退回关外!
定襄城被李帅袭破之后,他就不敢正迎其锋,率众北逃,白道一战又被您打的大败亏输!
这次他又在铁山遭到卫国公偷袭,早就该被吓破胆子了!
到此又碰见您在此阻截他们的去路,他有何胆量在这里和大帅您死战呢?
所以小子我猜测,此獠一旦发现我们,必将会落荒而逃,而他唯一会选的方向也只有西面!
故此我便让程处默他们开战之后,便向西追索颉利的下落!
只是不知道他们此行能否建功,能不能找到颉利!”
徐淼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再隐瞒,将他和程处默他们的谋划和盘托出告知了李勣。
李勣听到这里,瞪了徐淼一眼,怒道:“那你为何不早点对我说?别忘了,你还是这路军的参军!有责任给我提建议!让我能拾遗补缺!为何却要私下行动?”
徐淼当即就开始叫屈起来:“大帅,这怎么能怪我呢?我当时仅仅只是猜测,又没有什么把握,如果乱说的话,一旦影响到大帅的决断,岂不影响到了大计?
正好处默他们闲着也是闲着,我便让他们去碰碰运气,截至目前为止,他们也尚未传回什么消息,到底颉利是否真的向西逃窜,现在也并未可知!
要是大帅受我误导,一旦颉利并未向西逃窜的话,却浪费大量兵力向西追击,岂不是误了大事?”
徐淼把他自己摘得一干二净,李勣听罢之后,气的直翻白眼,但是也无话可说。
其实李勣自己也早就判断颉利极可能向西逃了,并且业已派出了一支精锐,今天下午就开始向西追击。
这次北伐颉利,如果不能干掉或者是生擒颉利,那么此战便不等于建全功。
颉利作为东突厥的大汗,不管怎么说,在突厥人眼里都分量很重,只要此獠没有落网,他就会成为大唐的一个严重的隐患。
大唐不可能常年在草原上派驻大量兵马驻军,一旦等过了一阵之后,颉利潜回来,凭借着他在突厥人心目中的地位,振臂一呼,就又可能把变成一盘散沙的突厥人召集起来。
到时候这些突厥人,便又会成为大唐的心腹之患,原本臣服大唐的一些部落,可能也会重新反水,重归于颉利麾下和大唐为敌。
所以他和李靖此次抗旨,毅然决然的突袭铁山,并且提前赶至碛口,目的就是要彻底把颉利给干掉或者是将其生擒活捉。
现在他虽然成功的堵截住了北逃的突厥人,但是却还是让颉利跑了,这让李勣颇有一种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