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个姓吴的想要造反的话,那么事情就麻烦大了,官兵就成了匪兵了,陈家这么有钱有粮,肯定就成了他们第一个要拿下的目标,陈家就倒大霉了。
老家伙想到这里,顿时也吓得不敢再出门了,浑身颤抖着想要找地方藏起来,连衣服鞋子都来不及穿了。
而那个美婢也吓坏了,尖叫一声跳回床上,慌乱的找自己的衣服朝身上穿,并且用被子遮住身子。
姓陈的老家伙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藏身之处,低头一看,看到了雕花大床,于是情急之下,撅着屁股就朝床下钻,想要先躲到床底下再说。
但是他身材有些痴肥,床下的缝隙有点小,他钻进脑袋之后,身子顿时就被卡在了床下,撅着大肥屁股,是进也进不去,想出也出不来了,就这么被卡在了床下。
这时候屋门咣的一声便被踹开,接着就有人闯了进来,过了一阵,一只大脚就狠狠的踹在了陈家家主的肥屁股上,把他踹的杀猪般的惨叫了起来。
徐淼押着那范三爷还有他几个手下抵达朐县的时候,朐县已经乱作一团,不但朐县暂时理事的县丞懵逼了,也包括刺史府之中暂时负责理事的那个长史也懵逼了,他们都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情,朐县县城就被折冲府的官军给封了,只准进不许出。
而且官军还在城中大索,抓了不少人,而且似乎这些被抓的人,皆和朐县的陈家有关,都是为陈家做事之人,也包括了陈家在县城之中的族人。
于是海州刺史府和朐县县衙纷纷派人去询问折冲府的官兵这是要做什么,要知道陈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陈家可是官宦世家,家里面可是有人在外做官的,而且还不止一人,另外陈家据说还跟某门阀世家有所关系,在朐县那是谁都不敢惹的主。
现在折冲府的官兵却如同吃错药了一般,满城到处抓陈家的人,而且还占了陈家在朐县县城之中的一处整整占了一个坊的宅子,作为看押人犯的地方。
这把刺史府的官吏们还有朐县县衙的官吏们都给整蒙圈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些丘八们发什么疯。
于是他们纷纷派人去打听折冲府的这些丘八们到底想要干什么,结果官兵回答他们,说这是奉了王都尉之命,捉拿灾荒之年趁机哄抬粮价之人,而陈家则是罪魁祸首,罪不容诛,现在正在全城缉捕陈家之人。
朐县暂时理事的县丞一听就晕了,不但他晕了,暂时在海州刺史府代刺史理事的长史也晕了,什么时候那王都尉突然成了好人了?
他们谁不知道王平来了海州之后,可是和陈家走的相当近,着实没少占陈家的便宜,现在王平不知道怎么吃错药了,突然间向陈家发难。
再说即便是陈家行了不法之事,这件事也不该归折冲府管吧?就算是陈家犯错,也该是朐县县衙亦或是刺史府来查办他们,什么时候轮到王平他们这些官兵来管这事儿了?
于是这位张长史当即就不干了,带了几个属吏还有差役,便去找王平,要问问王平这是想要干什么,凭什么他一个地方折冲府的都尉,要管地方的事情,这是越权,可不是轻罪。
等这个张长史找到了王平住的院子,气呼呼要见王平,进了王平的外宅,王平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二斤翔一般,出来见了这个张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