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来海州,这海州的百姓可能这一下就真的有救了。
他之前身为代理海州刺史的官,眼睁睁看着无数海州百姓,面临着饥饿的威胁,却无能为力,心中的痛却无人可诉,现在来了这么一个强势的上官,他也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
于是张荣再次拜倒,含泪对徐淼说道:“只要能救海州的百姓,下官愿为大人所用!只要大人吩咐,下官必将竭尽全力!”
徐淼也正色起身,上前搀起了这张荣,拉着张荣的手说道:“徐某虽然初来乍到,但是却业已听闻过张大人的官声,知道张大人为官清廉!本官甚是敬佩!
只要张大人于我同心戮力,那么何愁海州百姓渡不过这个难关?只要能救民于水火之中,即便是把天捅出一个窟窿,也有我给你们顶着!
大家记住今日本官说的这句话,如果救灾有错,那么错在我徐某一人之身,于诸君无干!大家只管放手去做便是!”
张荣听罢之后,顿时再次热泪盈眶,心中更是暖洋洋的,他这小半年来,为了赈灾之事,东奔西走大声疾呼,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去登门向那些海州地方上的士绅们求告,受了多少委屈?
他是真的想为海州的那些受灾的百姓们做点事,但是奈何那些以陈家为首的那些豪绅们为富不仁,丝毫不顾及同乡的那些百姓的死活,非但不肯救助,反倒各个都红着眼,想要趁此机会在狠狠的从那些可怜人的身上撕下最后一块肉。
张荣有时候从某家豪绅家里回来之后,坐在家里长吁短叹,他有时候恨自己无能,虽然他不是刺史,但是现如今却代行刺史之职,可是却拿那些无良豪绅没有一点办法,有时候甚至想要拔剑冲入那些豪绅家中,将那些为富不仁的豪绅给手刃掉方才能泄心头之恨。
可是他却没有那个勇气,除了每天继续毫无意义的东奔西走之外,却想不出任何解决的办法。
但是现在徐淼来了,似乎一切都得以解决了,他一来海州,第一件事就是先控制了兵权,第二件事就是把屠刀挥向了那海州地面上势力最大的陈家。
徐淼的这种勇气和果决,让他非常佩服,且不管这个人为何在朝中得罪了那么多朝臣,被赶出长安,仅仅是因为他愿意为民出头这一点,张荣就觉得此人值得他效命。
于是张荣噙着泪深深的向徐淼施了一礼,大声说道:“下官愿为大人效死!请大人有事只管吩咐!下官无不从命!”
徐淼点点头道:“那好!如果诸位愿意听我吩咐,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现如今饥民正命悬一线,容不得半丝耽搁!
司法参军何在?”
听到徐淼问司法参军何在,众人之中一个人赶紧便站了出来,叉手对徐淼说道:“下官在!”
“今日本官已命折冲府将陈家上下抓捕归案,需要关押审讯之地,你速速将牢房清理出来,腾出地方,接收人犯!”徐淼立即对这个司法参军吩咐道。
“喏……可是……”这个司法参军先是应喏,但是旋即脸上又露出了为难之色。
徐淼眉头一皱,盯着这个司法参军,眼里寒芒一闪,厉声对他喝问道:“可是什么?难不成你想抗命?”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那司法参军被徐淼一声厉喝,吓得一哆嗦,连称不敢。
“既然不敢,你可是什么?有何难处现在说来!”徐淼皱着眉头满脸不喜之色对他再次质问道。
“这……启禀大人!非下官想要不尊大人之命,只是因为现如今州衙的牢中,已经是人满为患,关押了不少人犯,实在是腾不出地方了呀!”这司法参军犹豫着对徐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