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便又命州里的医学博士准备药物,做好防疫的准备,另外为城外饥民诊病,发放药物,尽量保住饥民的性命。
之前原本是一潭死水的州衙顿时就如同开锅了一般,所有人都被徐淼使唤的动了起来,一改往日那种死气沉沉,无所事事的状态,跟打了鸡血一般。
不到天黑,州衙大牢便被清理了出来,一下就释放了上百名关押在州衙大牢之中的人犯,命他们各自归家,他们所犯之事压到以后再审。
那些被释放的人犯,被赶出大牢的时候,一个个都跟做梦一般,想不到能这么快就被释放出来,一打听才知道,敢情是海州新任刺史大人到了,而且是今日刚到,第一天到任便将他们给释放了。
这些所谓的人犯听罢之后,不少人嚎啕大哭了起来,伏地对着州衙磕头称谢,口称青天大老爷,然后匆匆起身被差役们带着出城离去。
这时候牢房刚刚腾出来,陈程便带了一些折冲府的府兵们接管了州衙大牢,并且把之前抓获的那些陈家之人以及为陈家效命之人押了过来,关入到了大牢之中。
起初这些被抓的陈家族人以及为他们做事的人还不服不忿,大声怒骂,威胁抓捕他们的府兵赶紧把他们放了,质问凭什么抓他们,得罪了他们陈家的后果是什么他们最好想清楚。
但是当他们被拉到州衙大牢,被扔进了黑乎乎的牢房之后,他们才有点怂了,看着牢房的外面就是刑房,刑房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还沾着污血的可怖刑拘,这帮人才忍不住吓得咽了口唾沫,不敢再随便肆意破口大骂了。
当然还是有不知死活的家伙,依旧嘴硬,即便是被关入州衙大牢之后,依旧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照样抓着大牢的栏杆,对着看押他们的那些府兵是破口大骂。
终于腾出手的陈程忍不住了,在刑房之中点起火把,当即下令将几个嘴巴最臭的家伙给从牢里提了出来。
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以为他们的威胁起了作用,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洋洋自得,他们以为在这海州,在这朐县,谁敢拿他们陈家的人如何?也不掂量掂量他们陈家的分量。
虽然他们不明白今天都尉王平发什么疯,突然间下令封城捉拿他们,可是即便是对那王平,他们也一点都不怵,以陈家的家世,王平的老爹也奈何不了他们陈家。
所以当他们被提出牢房的时候,几个嘴臭的家伙还有些自鸣得意,以为要放他们走了。
可是万没想到,他们被直接拖到了刑房之中,一个年轻人冷着脸在那里等着他们。
定睛一看,这个年轻人就是今日带人捉拿他们的那个面生的年轻人,从来在朐县没见过这号人物,而且口音也是一口的关中官话,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但是他们还是以为这不过是折冲府的一个新来的军头罢了,一点都没把陈程放在眼里。
可是当他们被拖到刑房里之后,才发现事情不对头,因为随着那个年轻人一声令下,他们立即便被扒光了衣服,光溜溜的便被绑在了刑架上面,光着背被绑在刑架上。
接着就听见那个面带冷酷笑容的年轻人,用冰冷的声音下令道:“打!”
有一个陈家的族人,厉声尖叫道:“我看谁敢!我乃是陈家的人,你们谁敢打我……啊……”
结果他的话还没有叫完,就听见了破风之声,一个当兵的卯足力气,抡圆了一根藤条,狠狠的就抽在了他的屁股上。
这一藤条抽在屁股上的时候,那个脆响真是振聋发聩,挨揍的家伙就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像是要从躯壳之中疼的想要挣脱出去一般,那种疼痛感,简直就是痛入骨髓,疼的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整个人都战栗了起来。
他的脚指头死死的扣着刑架下面的地面,脚指甲盖都扣的翻了起来,但是即便如此,他却感觉不到脚趾甲盖翻起来时候的疼痛,只感觉到屁股上的那种尖利的疼痛感,如同是要把他的灵魂撕裂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