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如果这船在海上触礁亦或是被受损的话,那么只会让一个隔舱进水,但是其它那些船舱却不会进水,船岂不就不会沉了!
这法子实在是太妙了!哈哈……”
姜正看着这些隔舱,顿时如同疯魔了一般,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疯疯癫癫的围着这个台子像老驴拉磨一般的来回转圈,两只眼都直放贼光。
徐淼看到姜正这幅德行,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一直没亮出这水密隔仓的底牌,就是想要最后狠狠的震一下这个老家伙。
这个老家伙虽然身份卑微,但是作为船匠之中的名匠,他也是有着他自己的骄傲的,这老家伙始终对他的本事是不太在意的,哪怕是表面上对他十分恭谨,可是内心中对他却还是有那么一丝不以为然。
这并不以他身份远高过这老家伙而转移,但是当水密隔仓这张底牌被掀开之后,这老家伙很显然顿时就疯了,他即便是再蠢,也能想明白这水密隔仓对于海船的重要性,这将是造船业的一次革命性的进步。
老家伙完全可以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会如同疯魔了一般,如痴如醉的围着这台子驴拉磨一般的转圈,两眼烁烁放光,跟血气方刚的男人看到了一个一丝不挂的绝世美女一般,简直就像是一个发情的猪哥一般。
徐淼冷笑着也不搭理这老家伙,由着他趴在船模旁边发疯。
姜正自己都不知道趴在船模旁边看了多久,渐渐的才逐步恢复了理智,强行把目光从这船模上移开,扭头红着眼看着徐淼咕咚一声便跪在了徐淼面前,大礼向徐淼参拜道:
“大人再上,请受小老儿一拜!多谢大人提点小人,小人从今以后愿为大人效死力!请大人容小人将这条船造出来!小人可以不要工钱,只求大人能容小人把此船造出来!求大人了!”姜正此时老泪纵横,趴在地上对徐淼苦苦哀求道。
其实姜正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也很清楚,这隔舱的法子,乃是徐淼“所创”,今天既然见到了这东西,那么以后他就没法再脱离徐淼了。
这等于是他把徐淼的看家本事给学走了,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这时候如果他说不给徐淼干的话,徐淼为了保住自己的这个秘密,随时都可以把他甚至他所有姜家的族人给灭口。
所以今天看到了这东西,他就从今以后再也别想离开徐家再自立门户了,这辈子他也只能跟着徐淼混了。
而且作为一代知名的船匠,他现在对钱倒不见得看的非常之重,但是最想做的事情,那就是造出比任何同行都要好的船,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这一行真正的翘楚,是该被同行们仰视的存在。
人这一辈子,要么图财,要么图名,姜正现在家业虽然败了,想要翻身再自起炉灶,他也知道眼下是不可能了,即便是现在用他的人给他开再高的工钱,也无法让他重新建起像以前那样,自家的船寮了。
所以他现在一心就想着自己能造出更好的船,从此在同行之间扬名立万。
而今天徐淼却给了他一个机会,如果徐淼同意让他造出这条船的话,只要这条船下水能够如同徐淼所说的那样,不会翻沉,还能跑的很快的话,加上船舱之中的这隔舱,那么这条船一定就会成为这天底下最坚固的船,甚至堪称不沉之船。
虽然不沉之船可能说出来有些夸张,但是相对于现在通舱的那些海船,这种带隔舱的船,抗沉能力必将超出现有海船十倍百倍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便拜倒在徐淼面前,苦求徐淼让他造出这条船,甚至不惜不要工钱都行。
徐淼微微一笑道:“现在你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