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可能同时牵制住他们所有人。剩下的那些士兵仍然可以使用火枪和弓箭来对付我们,而且要塞的其他驻军也会冲出来对付我们。”维拉迪摩否决到,“到时候——”
到时候必输无疑。大家都沉默了。
“我们在这里等到晚上吧。”杜德摩尔说,“说不定到时候他们就撤走了,而我们就可以趁机溜走。”
“对,到时候我和约瑟夫可以先潜行通过。”费利克斯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借着夜色,即便我们的潜行无法像范克里夫会长那样,这些士兵也绝对发现不了我们。到时候,我们俩可以先在他们的马厩里放一把火,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而其他人再趁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机会,赶紧带着这些金币和银币通过。”
大家都觉得这个主意非常不错。
费利克斯扫视了一圈,看到众人赞许的神色,便继续说:“那么就这么定了。大家暂时先休息一会儿,为晚上的行动养足精神。现在散会。”
一听到他的话,杜德摩尔顿时就像断了线的傀儡一样直直地倒了下去,瘫在草地上就完全不想动了,嘴里也满足地嘟囔着。
莱特芬格比他要好一些,他是先卸下了背上的行礼,然后非常谨慎地盘腿坐下,背靠着一块因长期的日晒雨淋而长满了青苔的岩石,欣慰而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费利克斯的心里陡然升起一阵不安。
为了伏击这帮该死的运钞车队,兄弟们昨天夜里整整一晚都在强打精神,生怕让车队偷偷溜过去了,根本没休息好。
今天又负重急行军,赶了整整一天的路。所以,大家现在都非常疲惫,像杜德摩尔这样直接躺平倒也不足为奇,那么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
“维拉迪摩,”他低沉而严肃地问,“你现在状态还好吗?”
维拉迪摩艰难地抬起眼皮,朝着他这边投来一个无精打采的眼神,眼睛也不由自主地半开半合:“费利克斯,你...有什么事?”
看来维拉迪摩是派不上用场了,费利克斯只能继续压榨、剥削一下石匠工会的业务骨干。
“约瑟夫,别休息了,我们现在去东面的小山丘上放哨,”他说,“我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维拉迪摩,如果你发现桥对岸的守军撤离岗哨了,就到这边来通知我们。”
......
黑夜已经遮蔽了天空,费利克斯仍然和约瑟夫一起趴在小山丘上,谨慎地注视着东方幽静的丛林。
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维拉迪摩始终没有出现,这让负责放风的人终于有些按耐不住了。
“费利克斯你说,他们...他们不会真的都睡着了吧?”约瑟夫打了个哈欠,正说着就要站起来。“你先在守着,我去他们那边看看情况。”
然而就在此时,费利克斯却注意到远处的密林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