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听罢,仰首向天,哈哈大笑道:“真是对狗别说人话,我看你长得端正,还想劝你几句,没想到你居然是辽贼要犯,说不得,你今个就给我留在这吧,别想走了”。.
金正嘴上说得硬,但心里也着实没底,明是自己人少势孤,也不得不硬撑,反正早晚是打,不如先下手为强,伤得一个是一个,因此,擒贼先擒王,运足十成功力,右拳一挥,向贵公子击去。右手拳势未过,左手又是一拳捣出,左脚向前一跨,右拳不变,接着一拳又出,三波拳风合为一阵,所同海浪撞石,向贵公子涌去。这乃是金正绝学之一,名为“罗汉三击浪”,是至刚至猛,暴烈无匹的功夫。
金正这一上手,就是压箱底的功夫,是必欲得之而后快,但他有一点他忘了,就是他的对手是什么人,那贵公子和慈面老人不必说,单就这朱可言、朱司语,那是纵横沙漠三十多的两魔头,武功之高自不必言,那些黑道花招更是精上又精,象这种明是正取,实为偷袭的招数别说见,使得也不少,况且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公子,因此从屋里一出来,就早已将功力提到十分,话由少主人讲,自己早就等着动手了,故而金正手刚一动,这两人就发现了,二人身形急动,朱可言离贵公子最近,但见他一个“平移泰山”身形一晃,已挡在耶律珍面前,左手一提,掌并胸前,一式“横断江河”向前推出,同时右手一招,手中“毒龙杖”,回杖头,现杖尾,一式“夜叉探海”直挑金正小腹,而朱可语更是攻敌之必救,双臂抡园,一式“力壁华山”奔金正左太阳穴砸下来,金正三拳击出,心里也防着对手必然相救,趁拳风和朱可言掌风一撞的反弹力,金正一式“鲤鱼倒窜波”向后一翻,一招两用,既刻与朱可言的对撞之力,又躲开朱可语的佛手,飘出八步,稳身站住,这朱家兄弟只意在救人,并不追敌。.金正暗叫侥幸,这朱可言好历害的掌力。
朱可语手提佛手,在台阶下站定,冷笑一声道:“金正,我还以为你们少林寺有多大的本事,原来也不过是会偷偷打人,打完就跑的招数,佩服,佩服”。
金正暗吸一口气,调一调气息,冷道:“有什么本事,打完再说,你若试试,金某奉陪”。.
朱可语狂笑一声:“好,老夫早就想碰碰你铁拳飞捕了,我倒想看看号称武林正宗的少林寺有什么惊人的艺业”,随后一进身,右手佛手一起,直点金正左肩井穴,左手并指如剑,直取金正膻中要穴,这左右肩井穴是人体大穴,一经点中轻的几个时辰不能动,重者失去武功,膻中穴位于胸前,一被点中那有命在。金正一看,并不硬抗。腰一旋,身子下塌,闪开上面“佛手”,将身形一侧,让开朱可语的指风,右手由掌化拳,一式“罗汉献果”直捣朱可语前胸。“佛手蝎心”朱可语一见佛手走空,迅疾变招,右手一按,手中“佛手”下砸金正双肩,左手由指变掌,向外硬格金正的右拳,金正那肯与他硬碰,一看他左掌来格,突然右臂一收,身形飘贴地低飞,向右一转,左脚堪堪落地,顺势一撩右腿,反踢朱可语前胸,这朱可语手中兵刃沿在外门,不及收回,只得一仰身,一式“金钢铁板桥”让过这一腿,饶是如此,下额胡须依然被腿风吹的散散乱乱。.
这三招一过,两人都暗中心惕,都知道对方武功不凡,不是易与之辈。金正再挥拳上前,不再行险,未曾伤敌,先求自保,因此上将功力提足十成,脚下马 步,使出来少林的佛门绝学“罗汉拳”与朱可语相斗,这罗汉拳,乃是少林寺最根本的拳术之一,一式大开大阖,稳重拙朴光明正大,变化不多,却是威力极大,这金正乃是少林寺中武功最高的俗家弟子,在这套拳上侵润几十年,自是深得其奥妙,因此这套拳使开,方丈之内,顿时拳风呼呼,连周围观战的人也吹得衣服飘拂不定。
那朱可语自也不敢轻试,左手掐剑诀,右手挥“佛手”上前迎战。这佛手不在十八般兵刃之内,属于少见的外门名刃,前端似一手掌握拳伸二个手指,后面是柄,这种兵器,可砸当铜锤,可点做判官笔,如锤或砸或点压或击,身形飘忽如风,时前时后,时左时右。先前还能分得清,他的兵刃和人身,到后来越来越快,身子和兵刃都变成一层淡淡的灰影,罩在金正的身上,而金正则稳如泰山或前或后或左或右,左右替击出,与朱可语打成一团。
司马伯兄弟三人,站在旁边,看金正与朱可语交手,见二人打了五十余招没分胜负,且两人都是愈战愈勇,老三司马季脑子转得快,回头对大哥说:“大哥,我们今天是来抓贼办差的,可不是比武,我看用不着和他们一个一个的打,咱们还是快上吧。抓住一个是一个,杀了两个算一双,今天的对手太硬,手软不得”。司马伯一点头道:“对,依我看,咱们的目标还是那小公子哥,抓住他就好办了,否则,那两个老头恐怕不好惹”。
这兄弟三人在此低头商议,耶律珍等辽人也在台阶上观看金、朱二人交手,“毒龙杖”朱可言与朱可语乃是亲兄弟,虽然兄弟二人都是北国黑道巨头,且都是天性凉薄,心狠手毒之辈,但毕竟是兄弟,因此上他一直提杖在手,运功戒备,一看朱可语稍显败象,即可上前替换,但见朱可语与金正,翻翻滚滚,巨斗六十余招,不但败象未露,而且左指右刃,越发足疾快如风,和金正斗个不相上下,不由也松了口气,看来两人旗鼓相当,没有三五百招难分胜负。
耶律珍却又与他不同,和他相比,耶律珍则悠闲得多,手中白玉扇时时在胸前扇上几扇,黑白分明的两只大眼睛,紧紧盯着朱可语的佛手,看他兵刃运用的手法,闪躲的步法,时而也用折扇比划几下,朱可语的精招妙法,时而又低头与身边的慈面老人询问几句,金正拳风激荡,不时拂起他身上的翠衫,他却毫不在意,依然兴致颇高看两人过招,好象那不是两个人在以性命相朴,而是在给他做表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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