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的街头,流风步伐稳健地走在凤浅身边,既不会走得很快,也没有要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意思,倒像是完全不担心她会跑了。
没多久就有人给他们牵了马车来,凤浅一声不吭地跳上去,流风挑了一下眉,紧随其后。
马车很大,除了马蹄和轮毂滚动的声音,车厢里寂静得只能听到寒风拂过的绵长悠远。
凤浅一直盯着窗外,哪怕窗户紧闭,从她这个方向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东西。
流风时而会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时而也会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意味深长的审视。
“小七,过去的事,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起来吗?”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凤浅黑长的眼睫微微一颤,掀起眼帘斜了他一眼,淡漠、嘲弄。
“又是小七?”她凉薄地勾唇,“你这样笃定的口吻,好像我不承认也不行了。”
她像是在笑,笑容里你却不带一丝温度,“从我一年前失忆开始,就总是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有没有想起过去的事。经验告诉我,这么问我的人,肯定是跟我过去那段记忆有关的。你们绑了我的儿女,又威胁我的丈夫,怎么现在你打算告诉我,我们关系匪浅吗?”
说完,她微微挑眉,漆黑的没有光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落在流风身上,等他一个答案。
流风听着她言语中毫不掩饰的讽刺,皱了皱眉,“你仇视我?”
尤其那一句“我的丈夫”,她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直白得像一把尖锐的刀。
她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