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真笨。”君风暖嫌弃地道，“都给暖暖穿过这么多回衣服了，还学不会。”

在小孩子看来，凤浅停顿了这么久就是因为一下子没想起来怎么给她穿衣服而已。

凤浅虽然在笑，可她的笑容却很牵强，很明显只是嘴角有抹弧度在那里僵着而已，“是啊，母后老了，脑子确实是有些笨了。”

冬阳蹙眉看了她一眼，连忙接过她手中的衣服，“娘娘，让奴婢来吧。”在暖暖面前蹲下，冬阳笑着哄道：“小祖宗，奴婢给您穿好不好呀？”

主子这哪儿是忘了怎么穿衣服啊，分明就是想起什么事儿走神了。

“好啊，谢谢东阳姑姑！”君风暖客气地回道。

凤浅慢慢站起来，心里头总有些心神不宁的凌乱。大概是好日子过久了，她竟天真的以为一辈子都会如此，所以现在听闻云洛回来的消息，才会这么不安。

就在她魂不守舍之际，双腿突然一下子被抱住，很小的冲击力，不用看也知道是来自一个孩子。

凤浅低头，就看到暖暖吃力地伸长脖子又抬着下巴，“母后，你不要难过，你还很年轻。”她小巧的眉毛微微蹙了蹙，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也不笨。父皇喜欢你，所以你不笨。”

“……”为什么她父皇喜欢自己，所以自己就不笨了？

凤浅佩服她这神逻辑，那些个烦恼稍稍散去了些，在她脸上用力地啵了一口，“谢谢暖暖，母后不难过了。”

那厢，君忆寒的衣服已经由奶娘穿好，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地走到两人面前，“母后，儿臣跟皇姐要去学堂了。”

“乖，都快去吧。”凤浅把儿子也搂过来，看得出来他明显蹙着眉毛不大乐意，可她还是强硬地在她脸上印下了一个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