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夫人留给您的信……”卿玉担忧地看着她一瞬间像是失了魂魄的模样,抿了抿唇,慢慢把信递上,企图唤回她的思绪。
凤浅的手指动了好几次,手却没能抬起来,浑身的力气像是突然被人抽空了一样,双手双脚,甚至包括她的大脑,全部都已经不听使唤,乱成了一锅粥。
不知道过了多久,凤浅才僵硬地把手伸出去,接过卿玉举着的信。
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她动了动唇,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像是突然失声了。
卿玉看出她的意图,心里微微一疼,眼神闪了闪,连忙歉疚地道:“娘娘,属下罪该万死。在抢夺过程之中,夫人留给您的信……有一半被他们……被他们撕坏了……”
凤浅闭了闭眼,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好不容易挤出一个音节:“恩。”
她虚弱地抬抬手,脸色白的如同漆了一层霜似的难看,“你出去。”
“娘娘,要不要奴婢找……”
卿玉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只是不等她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完,原本坐在床上的人就已经重新躺了下去,掀了被褥给自己盖上,完全把自己与外界隔绝。
卿玉在床边守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却见她是真的不打算起来,心里琢磨着娘娘是需要好好休息,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凤浅一动不动,除了目光始终盯着那封信、脸色也白的吓人之外,与平日没有任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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