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客厅。

就像是有人在这里打了一架，原本整齐干净的沙发和桌子，全部乱糟糟的。

果盘里的水果只剩下果皮，西瓜变成了西瓜汁，地板上还有一大滩晶莹剔透的水渍。

齐楚抱着欧阳雨，仰躺在沙发上，背对着窗户，两人大口大口呼吸着。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暧昧的味道，光线里浮起的灰尘颗粒，不断翻腾着，仿佛诉说着刚才剧烈的战斗有多么的激烈。

柔软的胴体压在身上，齐楚抬起头，又来了兴致，身体也跟着动了动，休息了一分钟，他就又想再上一节美术课，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一直上欧阳雨的美术课，就算会被榨干，被吸成人干，他也认了。

果然，还是知性少妇比较符合这小子的口味，姜淼淼这小姑娘，就算再怎么乖巧可爱，和王海霞和欧阳雨这样的性感美人相比起来，也是毫无吸引力的。

啪——

想要作怪的大手被欧阳雨直接拍开，她有气无力地翻了个身，趴在齐楚胸膛上，火烧云一般的脸蛋，红得能滴出水来。

“你个坏小子，老师把能教的东西都教了一遍，你还不满足？”

齐楚抬起手掌，摩挲着欧阳雨明艳的脸蛋，眼神里仿佛有无数话要说，“欧阳老师，你的美术课，我上多少遍都不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满足，那也太逊了。”

“哼，就会欺负人的坏小子。”

欧阳雨被齐楚的情话弄得浑身酥麻，但为了齐楚的身体考虑，她还是拒绝道：“齐楚，你还年轻，别太勉强，多为自己的身体考虑，以后有的是机会和老师······嗯，反正老师都是为了你好。

你穿好衣服，再帮老师好好看看身体，老师的不孕到底能不能治好？”

她只当之前的话，是齐楚在哄他，所谓的阴阳调和的这种“歪理邪说”的屁话，根本骗不到她。

欧阳雨虽然是美术老师，但也读过正经大学，有文化有知识，离过婚，又经历了父母双亡的大难，意志远比寻常女人坚定。

就算齐楚“骗”了她，她也只是一笑了之。

男人嘛，尤其是年轻的男人，在那种时候，为了快点达成目的，不骗人才是不正常的。

何况再刚才的欢愉中，齐楚这么卖力，就当是奖励他一次······下不为例吧，这次先原谅他······

齐楚一脸真诚地说道：“欧阳老师，我没骗你，你的身体只是小问题，你要不是不信，就等着看好了，等个几天，我肯定能让你怀上孩子。”

欧阳雨轻啐一口，“呸，齐楚你想得美，你这坏小子都有女朋友了，还让老师给你生个孩子，那算怎么回事儿啊？

孩子生下来，该叫谁爸爸？”

齐楚厚颜无耻地答道：“当然是叫我爸爸啊！一个孩子还能有几个爸爸，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

“······你想多了，老师去省城医院看过了，人家专家都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怀上了，那个专家可是教授级别的行业大拿，光是挂号费就要好几百，当时光预约就花了我一个月的时间。你的本事比专家还厉害？”

“专家？算个屁！”

齐楚不屑道：“欧阳老师，专家能像我这样，一干就是七八次，好几个小时？去看专家，不如来找我，我才是真正的送子菩萨，妇科圣手，不用你烧香拜佛，连一分钱都不用花，我保证帮你怀上。”

欧阳雨捂住脸，羞赧道：“齐楚，你，你下流。”

“嘿嘿嘿，欧阳老师，这怎么能说我下流呢，刚才是谁叫的天花板都要地震了，对了，我还记得，有个女人一直夹住我的腰，差点要了我的命呢。”

“哎呀，老师没脸见人，你不许说了！”

欧阳雨伸手去捂齐楚的嘴巴，让他闭嘴。

齐楚趁机翻了个身，将她摁在沙发上，沙发坐垫下的弹簧充满弹性，一上一下，连带着两个人也起起落落，像是飘在水上的一叶小舟。

“嗯嗯，齐楚，你真的别这样了，算老师求你了。”

齐楚发动温柔攻势，七上八下地就将欧阳雨的防御阵线给攻破了。

入侵感愈发强烈，欧阳雨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柔声劝道：“老师知道你厉害，那是因为你还年轻，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后悔就来不及了。”

“欧阳老师，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今朝有酒今朝醉，想这么多做什么。等我到了老师的年纪，说不定咱俩的孩子都能上小学了。”

欧阳雨被他这话羞得闭上了眼睛，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说到底，她就是喜欢齐楚这种年轻有冲劲的壮小伙子的，偏偏齐楚还有老年人的耐心，又有中年男人的技术，简直不要太符合她的心理预期。

要不然，她真的不愿意，齐楚还能强迫她不成？

齐楚在欧阳雨家，一直厮混到了傍晚。

大片的晚霞从天际连接到楼顶，绚丽的霞光给欧阳雨的胴体披上一层金黄色的圣光，一条遮住前面就遮不住后面的围裙穿在她的身上，就如同时装走秀的超级模特。

她这身材，不止是对年轻人有很强的吸引力，只要是还有一口气的男人，都不可能没想法······

哆哆哆的切菜声停下，她转身看了眼臭不要脸，说什么搞得一身汗还要洗澡所以不穿衣服的齐楚，羞赧地开口问道：“吃完晚饭，你要回去吗？”

齐楚啃着刚从冰箱里掏出的黄瓜，摇了摇头，回答道：“回去干嘛？你的美术课多好玩啊，欧阳老师，你舍得赶我走吗？”

“呸！”

欧阳雨啐了一口，回头继续切菜，说到底，她还真不舍得齐楚离开，问出这个问题，也只是想要确定一下。

听到这个答案，她心底其实已经乐得找不到北了，就连切菜的速度都快了不少，一边哼着小调，一边点火炒菜。

看着欧阳雨扭来扭去，齐楚的眼睛也跟着左三圈，右三圈转动起来，要不是厨房面积太小了点，怎么说也得进去和欧阳老师切磋一下厨艺。

吃完晚饭，欧阳雨把碗筷给洗干净了，又打扫完了客厅的卫生，才回到卧室。

齐楚正躺在床上，翻看一本老相册。

欧阳雨又羞又怒地上前，将相册夺回怀里，“齐楚，你怎么能乱翻老师的东西。”

这相册，她平时可没少翻看，里头有她年轻时候的照片，也有她参加工作，和学生们的毕业合照。

齐楚看到不少男生的名字，都被黑笔给标记上了，其中就有他的名字，而且墨迹还很新，像是今天刚画上去的。

他好奇地问道：“欧阳老师，为什么那些男生的名字都是叉叉，而我却是一个圈圈？”

欧阳雨一想到自己曾经夜深人静时做出的事情，支支吾吾老半天，才吐出三个字，“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