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的姜成和汪老板早有所料,一人抓住艳三娘一个胳膊,制止了她,压住了她,没让她冲进去。
艳三娘浑身在抖,胸口起伏,在片刻间,艳三娘恢复平静,冲他俩无声的说道:“我没事儿,松手!”
姜成和汪老板对望一眼,慢慢的松开了手。
董文秀抓住了艳三娘的胳膊,轻轻的抚在她的胳膊上,安抚着她,让她接着听。
艳三娘冲她摇了摇头,没事没事,她没事,好的很,不要紧张,不用害怕,她现在不会进去刀了那狗男人。
“不要,相公!”陈招娣哭着叫着,哀求着:“不要把我休了,我不要回我继父那去,他会打死我的。”
许文季咬牙切齿:“不想回去,你怎么不好好听话,这才过去几天,你就过来找我。”
“陈招娣,现在你立刻马上给我滚,下次再来,我直接休书一封,不要你,也不要孩子。”
陈招娣吓得肝胆寸断,拼命摇头,解释:“相公,你忘了,是是你让我来的,是你说你想我了,派人找我,让我来的。”
许文季声音陡然拔高,尖细起来:“什么,我派人找你,让你来……”
许文季话还没说完,铺子的门被城西街豆腐店的夏寡妇推开,她看见许文季另一个挺着肚子的女子拉拉扯扯,立马冲了过来,一把推开陈招娣:“许郎,她是谁?”
躲在暗处的艳三娘瞳孔猛然一紧,整个人肌肉紧绷,眼中掩饰不住的狠光直闪。
陈招娣被推的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他的地上,七个月的肚子被震的生疼生疼,泪水满脸,看着好不可怜。
可就算是这样,许文季像看不见她疼似的,去安抚夏寡妇:“阿莲你这是做什么,她只是我一个同乡,没钱吃饭,见我开这么大铺子,想问我借几文钱!”
夏寡妇才不信:“同乡问你借钱,用得着关上门吗?许郎,告诉我,她不会是你养的小妖精吧!”
“瞎说什么?”许文季假装生气了,谎话信口拈来,眼睛都不带眨的:“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哪里有什么小妖精,她相公以前跟我是好友,她相公死了,临死之前让我多照顾她,我瞧着她孤儿寡母可怜,每月接济个几文钱,如此而已。”
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的陈招娣眼泪跟下大雨似的,叭叭地往下落,顶着惨白的小脸,像个小猫叫似的喊着:“相公……”
“她很中意她丈夫的!”许文季撇清关系,还不忘警告瞪了一眼陈招娣:“哪怕她的丈夫死了,她也不愿意带着孩子另嫁,想给她丈夫留个种。”
“我敬佩这样的女子,再加上她丈夫是我的好友,我就接济她,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干系。”
“我家许郎还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怪我怪我!”夏寡妇一听,眼中恶狠的光芒一闪:“小妹妹,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陈招娣不想让她扶自己,但又迫于许文季对她的警告和狠意,她哭着,不敢吱声,被夏寡妇扶起来了。
夏寡妇伸手去摸陈招娣的肚子。
陈招娣托着肚子吓得想后退不让她摸,怕她打自己的肚子。
夏寡妇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退,手摸在了她的肚子上,用力的按住,咬着牙:“小妹妹,你的肚皮看着老尖了,应该是个儿子,恭喜你,生了儿子就有了盼头,不像我,丈夫死了,身边只有一个丫头,靠磨豆腐为生,过了好些年,还有一个知心人许郎!”
陈招娣肚子被按的生疼,脸色惨白,眼睛巴巴的向许文季求助,她疼,她肚子好疼。
许文季像看不见她求助一样,像要给她一个严重的警告,让她知道,不听话就得这样。
“小妹妹!”夏寡妇按了两下,停住了手,看着陈招娣,眼中的恶毒丝毫不掩饰:“你还年轻,刚当寡妇,有孕在身,没事还是多在家呆着。”
“我这里有几文钱,你拿着回家,下回,就别找我男人了,我为我男人花银子,搞了这么大铺子,可不是为了接济你的!”
夏寡妇说完,掏出几文钱,像施舍乞丐似的,丢在了地上,让陈招娣去捡。
姜成:“????”
她替许文季花银子,搞这么大铺子?
这么大铺子不是艳三娘的么?
不止姜成一个疑问,其他三个人也疑问。
四个人的目光看向艳三娘。
艳三娘恨得差点咬碎一口牙,见他三个看她,无声的说道:“我的,那么大铺子是我的!”
四个人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指着她接着听。
艳三娘把手抵在胸口上,竭力压得自己愤怒,想出去刀了许文季的心。
陈招娣没有捡地上的文钱,反而是许文季上前弯腰,把地上的文钱捡起,强塞给陈招娣,推着她,催促着她:“走走走,赶紧走,下次不要来找我了,我的钱银一文钱也不会给你了!”
“相……”
“还不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