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还以为只是相似的武功，她不愿相信这个可能性……</p>

柯亦燃说到这个份上，由不得鹿鸣涧继续自欺欺人。</p>

鹿鸣涧鼻腔里喷出绵长的一团热气，扣着柯亦燃腕子的三根手指倏然捏紧，眼中杀机大盛。</p>

柯亦燃觉出不对，多年的战斗嗅觉让他第一时间就想要反抗，可他重伤难动，命脉又被鹿鸣涧牢牢掌握，即便想要翻身起来，却被鹿鸣涧空着的左手闪电般点在了喉间。</p>

“别动。”</p>

鹿鸣涧几乎是用气声，快速地蹦出了这么二字。不知道是在警告柯亦燃，还是刚才亦瞬间反应过来、心惊肉跳抢上前来的陈迁时。</p>

如今陈迁时与鹿鸣涧间只有尺余。他真要出剑，这个距离，她的咽喉亦是唾手可及。</p>

而她压根儿就没有回头看他。</p>

“他是章放，你去了长乐坊。”鹿鸣涧平静而绝望地继续问着，用的却是肯定的口吻。</p>

柯亦燃只是心思单纯，并不是蠢，他已经明白过来——大徒弟找的这女娃娃，竟然与“墨颠黑白”大有渊源。这是什么孽缘？他陷入了短暂的无言。</p>

“是。”柯亦燃锐利的脸部轮廓动了动，半是叹息半是不齿道，“你年纪尚轻，又与迁时亲爱，奈何自甘为贼？”</p>

他不喜撒谎。做便做了，之前的沉默也只是因为，他身为浩气盟的资深高手，这次行动本是盟中有保密要求的，他不该暴露自己曾经参与。可鹿鸣涧业已识破，他此时再否认或者沉默，显然都已晚了。</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