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某一介草民，行些小商，就算这些五铢不真，林某也绝不会以假充真、以次充好，去市面上扰乱官家的秩序——绝没有朝廷以为的那些勾当。白掌柜，回去如实禀报就是了。”</p>

叶拾之的口吻变得冰冷。</p>

白圭却听出味道来，不免暗自好笑——姓林的小子所谓的“别有身份”，竟是误以为自己乃朝廷放在外面的暗线。</p>

“误会，林老板。白某好奇你的打算，实是因为缺钱，也想分一杯羹。”</p>

叶拾之的笑容一向都冷的，此时更甚：“白掌柜坐拥分月楼，如何还会缺钱。”</p>

“赚钱嘛，哪有够的时候？自然是多多益善。”白圭也不惧热脸去贴叶拾之的冷屁股，小声道，“这样，白某也给林老板透个底，如果林老板所欲为需要些地下的手段，又在扬州暂时没有合作伙伴，那么——反正已经有过合作了，何不优先考虑白某。”</p>

他自曝有灰色门路，但不说是什么，便是既试探又诚恳。</p>

叶拾之果然接住了白圭抛来的好意，亦凑近了白圭，小声回道：“既然如此，林某也不管当不当问了——白掌柜手中，可有能供私人使用的冶炼工坊？”</p>

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一联系前言，白圭立时反应过来对方打得是什么主意了——这批五铢钱不论真假，姓林的早就已经想好了退路，稳赚不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