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们处置我们就得处置啊?怎么?被抓了还做着发号施令的春秋大梦呢?省省吧,不先关你们一段时日难解我心头之气。”戚蕴道冷嘲热讽道。
不过,这也不怪她,戚蕴道想起之前被放冷箭的事情就生气,不管那冷箭的目标是谁,也不管最后她因祸得福还得了阴阳眼,但是她就是生气。
淳于固谙对戚蕴道还有印象,更何况他还觉得这人同传说中的戚蕴道有些相似,对她的容忍度还是比较高的,是的,淳于固谙还以为和他对阵的是齐云呢。
曾经两人还能策马相对,如今却一个沦为阶下囚了,淳于固谙低下头,什么话都不肯再说了。
而淳于律看着形容狼狈却背脊依旧挺直的淳于固谙心头暗恨,凭什么大家都是俘虏了,这个人却还像从前那样高傲!
想到这里,淳于律满怀恶意的声音响起:“尊贵的北疆皇帝,如果您能帮我杀了这个人,那我愿意把我全部的财产都双手奉上。”
而他言语中的那个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了。
这句话一出,满殿皆惊!
淳于固谙露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苦笑,他知道,淳于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置他于死地的可能的。
而那些大臣也都没有想到淳于律会狠到这种地步,都亡国了还不忘要杀淳于固谙。
正在东安国的那些人心思各异的时候,李长晋漫不经心地说道:“哦?你又凭什么认为你都亡国了,还能有财产?”
淳于律听到这话的时候都愣住了,他说不出任何反驳李长晋的话,因为,事实就是如此,连国家都是人家的了,他的那些财产又怎么能够保住。
而李长晋的言外之意,在场的聪明人都听懂了,这北疆的皇帝想保淳于固谙。
哪怕淳于律是个蠢货,但是他毕竟当了几年的皇帝,听人说话还是能听得懂的,但是他的第一反应却是“好你个淳于固谙!原来你早就和北疆勾结叛国了!朕早就该杀了你!不然也不会有今日之祸了!”
淳于固谙却一直沉默,他已经不想再和淳于律说一句话了,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无非就是一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戚蕴道早就被淳于律的蠢给烦的不行了,她没耐心地说了一句“你给我闭嘴吧,竟听你吵吵了。”
淳于律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了,他瞪着眼睛就想骂戚蕴道,然后被眼疾手快的向穆给堵上了嘴,带下去了。
在这大殿里耽搁的时间也不短了,李长晋便想要速战速决,那些东安国的大臣如果有想投降的就先放了,剩下的都找了个宫殿关了起来,留待日后再说。
而至于淳于固谙,则是李长晋和戚蕴道的首要目标。
“朕会给你时间考虑,究竟是为朕所用还是去死,”李长晋很直白地说道:“你也看到了,就算把东安国交给你,你也未必能保得住,而如果你能为朕所用,那朕就可以保证不会伤害东安国的百姓。”
李长晋很清楚淳于固谙的软肋就是东安国的百姓,而用东安国的百姓来招降淳于固谙虽然不能说有十成的把握,但是至少能有七八成的把握。
果然,在李长晋刚刚说出要招降淳于固谙的时候,淳于固谙不为所动,而就在他听到东安国百姓的时候,他的脸色才有些变化。
李长晋把淳于固谙的变化尽收眼底,并且做到了心中有数,他知道,淳于固谙的投降只不过是时间而已,只要东安国的百姓还在,淳于固谙就一定会投降。
目前北疆的人都安置在了东安国的皇宫,不仅如此,他们还把东安国的皇宫重兵把守了起来,谨防那些大臣和禁卫军闹事。
除此之外,李长晋还命令北疆的将士不允许骚扰东安国的百姓,这才使东安国的百姓都放下了悬着的心。其实,对于百姓来说,他们并不在乎皇位上坐着的是谁,只要对百姓好,让他们能生活的安居乐业就足够了。
所以,李长晋这番行径赢得了东安国的民心,也为他日后收拢东安国埋下了基础。
戚蕴道还从未来到过东安国的皇宫,她看着这里到处都挺新奇的,就四处溜达着看,时不时地发现点好玩的东西。
“诶诶诶,阿晋,你快来看,这个是什么啊,好像好好玩的样子。”戚蕴道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赶紧叫李长晋。
李长晋宠溺一笑,他就喜欢戚蕴道这样随性洒脱的性子,到了哪里都可以随遇而安。
等到李长晋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吸引了戚蕴道注意力的东西他也没见过,淳于律一向好享乐,在他的宫殿里搜集了不少稀罕的玩意儿,而李长晋又从来不是喜好享乐的人,所以这些东西他也未曾见过。
戚蕴道见李长晋也不认识这东西,立刻就变了脸色,这种玩物丧志的东西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于是,戚蕴道就让宫人把这里所有玩物丧志的东西都给清除出去了。
而戚蕴道的做法深得李长晋的心,他也是这样想的。
就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向穆又来向李长晋禀报不好的消息了。
“皇上,不好了,之前被关押的淳于律疯了!”
听到向穆的禀报,李长晋和戚蕴道的脸色都变了。
这才过去了多久,怎么淳于律就疯了?这不可能!更何况,李长晋怕有人和淳于律接触,把他单独关押了起来,按道理来说他根本不可能疯。
“怎么回事?”戚蕴道问道。